二板精神氣好著呢,瞧著沒吃虧,石姑放心了。
“這孩子跑得太快了,我們都追不上。”
石五忍不住替二板解釋,“多虧得主子輕功了得,將孩子帶了回來。”
這氣性真是隨了他爹,南宮陽在一旁歎氣。
哲哥兒瞧著委屈中還帶著不服氣,嘟嚷著:“他們先動的手,而且不滅口,他們回上京了,定對咱們不利。”
石姑也有些震驚,記起先說要滅口的正是哲哥兒,這麼小的孩子戾氣重,也怪他打小不在親生父母身邊長大,沒有人教導,石姑忍不住按住哲哥兒的手。
哲哥兒立即看向石姑,“姨姨,你評評理,我是燕國人,寮國人奪下咱們燕國邊城已經有六年,如今我深入深入腹地,能殺一個是一個,還能替我燕軍削弱敵國的戰力,不是一樁好事麼?”
“可是姨姨,你看父……姨父,他不準再追了。”
二板這氣性,雖然不是哲哥兒這樣想著兩國之戰,但敢先動手的,二板不會放過,這樣的情況下,二板將孩子帶了回來,定是遇上了危險,孩子輕功好,但是到底是個孩子,他也不能去冒險。
石姑問了一句:“阿拔拓死了?”
石五立即答道:“沒追上,對方用的是汗血寶馬,而且阿拔族的勇士強悍,六年前上過戰場的,兵力強大。”
石姑若有所思的看了石五眼,看來他啥都知道一些,可不是一般普通的奴隸。
哲哥兒很委屈,“我快追上了。”
雙腿豈能追上汗血寶馬,難怪二板經將他抓回來。
二板在一旁不說話,這孩子竟然不顧性命,氣性比他還大。
“到了上京還是能遇上他們,咱們再想辦法。”
石姑到底是被同化。
南宮陽在一旁無奈一笑。
隻有亮護衛此刻看二板的眼神亮晶晶的,再也沒有以前那般仇視,想不到呢,他得罪的竟然大宗師,就剛才那一戰,他估摸著這人去了上京,挑戰第一宗師也未必勝不了。
如此大宗師在,他當初怎麼就想不開要得罪他,亮護衛心頭悔恨,眼神裡卻隻剩下敬畏。
一直未出聲的武公子,此刻開了口:“彆怕,阿拔族鬥不過諳蠻族,至於契宗師的死,他們也不敢宣揚出去的。”
石姑幾人看向武公子。
武公子倒也聰明了一回,分析道:“契宗師是阿鮮部的,在南邊戰場上,阿鮮部已經向諳蠻族俯首稱臣,所以今夜阿拔拓敢夥同阿鮮契對付我諳蠻族,就要等著我諳蠻族的報複。”
“而且宗師之戰,戰死便戰死,那屬於個人行為,部族不得複仇,這是規矩。”
武公子的話安了大家夥的心,好在今夜二板並沒有露真容,所有的賬記在諳蠻族的漢人宗師身上,石姑幾人不會惹上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