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盤上蓋著布,讓趙月茹根本就看不清下麵有什麼,但從物體隆起的弧度猜測,掩蓋著的東西不大。
隨著衙役的不斷靠近,一股淡淡的焦糊味傳了過來,這熟悉的味道幾乎是一出現,趙月茹就猜到了,隻有食物在被燒焦後才會散發出焦糊味。
她定定的看著那托盤,猜測著下麵被燒焦的到底是什麼,隻要做過燒烤的人就一定燒焦過食物,但她從第一次嘗試過後就再也沒有燒焦過任何東西了,這托盤裡的一定不是她的。
“猜出裡麵是什麼嗎?”鎮長敲了敲手裡的驚堂木,眼神探究的打量著她。
“猜出來又如何?”趙月茹移開視線重新看向上麵的人,無所謂的回答道,她猜出了也會被認為是自己的東西自然熟悉,那她何必自找麻煩的說出來。
“你要知道不合時宜的硬氣不是任何時候都行得通的。”屢次三番被她頂撞,態度還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裡,鎮長拉長著一張臉,氣勢迫人的看著她。
感受著來自上方的壓迫,趙月茹垂頭看著身下的青石板地麵,不禁有點走神,她想著這地板倒是比陳婆婆家的要新,也更加的完整,不像陳婆婆的已經有點開裂了。
看她低頭沉默的樣子,鎮長以為她終於知道害怕了,他略帶得意的捋了捋胡須,準備繼續說後麵的話,哪知一側頭的功夫,正好看到她呆楞無神的雙眼,這人根本就不是害怕得不敢說話,分明是沒把他的話當真,在走神!
“你好大的膽子!竟然敢藐視公堂,來人啊!”他氣得一拍驚堂木,大聲的換來了一旁的衙役。
趙月茹正想得入神,突然被耳邊的一聲“砰”給驚醒,她迅速的抬頭看去,發現鎮長鐵青著一張臉正怒意滿滿的瞪著她。
完全狀況外的她還沒明白發生了什麼事,得了指令的衙役立刻衝了上來將她抓住。
“你們想乾什麼?放開我!”這時候趙月茹才察覺到了事情的不對,她奮力的掙動著身子,但奈何按住她的都是些身強力壯的男子,她根本就動不了分毫。
“你不是很硬氣嗎?一會兒行刑的時候,我看你還這麼硬氣!上夾子。”鎮長看她終於變得慌張了的樣子,譏諷的說道。
“你這是擅自動用私刑!不問緣由直接屈打成招,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昏官!”趙月茹咬牙切齒的看著他,即使心裡十分害怕一會兒的刑罰,但她依然不忘嘲諷幾句。
“昏官”一詞徹底激怒了鎮長,他氣得把手裡的令牌直接扔在了地上,大聲的說了句,“行刑!”
“大人饒命!”全程看得心焦不已的蔣瑞峰連忙向他求饒,趙月茹一個弱女子哪裡經受得住這種刑罰,而且他們連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都不知道。
緊跟在他身旁的兩個孩子早就已經嚇得哭喊了起來,蔣雲新哭得最可憐,他人小夠不到圍欄,隻能死死的抓住下方的空隙,哭得嗓子都啞了。
趙月茹聽著身後孩子們的哭聲,心裡一陣抽痛,她忍住眼眶裡的淚水,就這麼背對著他們大聲的說道:“都不許哭!這有什麼好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