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朝中站,鍋從天上來。
周綏心情也不太好,舒樂這人平時上朝最喜歡在朝上懟他,還明裡暗裡的扶持舒家的勢力。
雖然隔著麵具看不到舒樂現在的表情,但周綏心裡卻有一種猜測,舒樂此時整個人一定都非常溫和。
周綏登基三年,也沒見舒樂這麼溫柔的和他說過一次話。
對一個破衣爛衫的女人比對他都好。
周綏越看越看不下去,直接開口道:“來人,給朝下女子賜坐。舒愛卿,你可以站回去了。”
舒樂吐了吐舌頭,回自己位置上去了。
一張竹椅被宮人搬了上來,女子喘勻了氣,看上去也不再那麼緊張。
她下意識又朝剛剛幫過她的舒樂看了一眼,接著才小心翼翼的對周綏道:“民女此次前來,是因為家鄉戰爭頻發,駐邊士兵屢戰屢退,甚至不戰而退,邊境知府從不作為,甚至虛偽求和……”
女子說著說著就哭了出來,抱緊了自己的孩子哽咽道:“餓殍遍地,民不聊生,還請皇上明察!!!”
女子越說,舒樂就發現周綏的表情越陰沉。
屢戰屢退,不戰而退,昧主求和……
這個瓜實在是太大了,舒樂吃的非常開心,於是抽空去看了周綏一眼。
相處時間長了,縱使隔著帝旒,舒樂從周綏露出的嘴角來判斷周綏的心情如何。
現在,周綏的心情明顯是非常不好了。
果然,女子說完之後,周綏立即沉聲問道:“你說的這些是何時開始發生的?”
女子抹去眼淚,淒苦道:“自新將軍上任,就與西南知府沆瀣一氣,坑害百姓。小女子言語絕無半點虛假,皇上您可親自查證!”
這還要查什麼?若是有虛,怎會千裡迢迢如此狼狽的前來?
周綏一拍禦案:“現在駐守西南邊防的將軍是何人?”
吏部尚書顫顫巍巍的站了出來,抖抖發發道:“回……回陛下,五個月前,您將舒弘毅將軍從西南召回來,新派了……新派了張,張將軍去。”
周綏這才想起,半年前他為了收繳舒弘毅手中的兵權,借一小事將他召回了京城,趁機收了舒家一半虎符,派了算得上半個心腹的張同勝前往西南駐邊。
如今舒家除了舒弘毅手中還有幾萬親兵,隻有舒樂手中還有西北駐軍的虎符。
也正是如此,舒婉怡才嫁入了宮中。
吏部尚書的神情可以說是非常尷尬了,他偷偷摸摸看了看周圍其餘人的表情,朝中其他人都耳觀鼻鼻觀心,隻有舒樂用他那張毫無表情的麵具臉給了他一抹同情的眼神。
吏部尚書:“……”很好,可以說是非常同情了。
周綏坐在殿上,看著朝中一個個低著頭的臣子,火氣蹭蹭蹭的往上冒。
片刻之後,他將疊的整整齊齊的奏折往前一推,頓時傳來一陣劈裡啪啦的聲響。
周綏站起身怒道:“看看你們每天呈給朕的折子!天下太平!紙上的太平嗎?!”
群臣瑟瑟發抖,吏部尚書站在最前麵,顫巍巍的道:“陛下……可要卸了張將軍的職,將他召回京來?”
周綏居高臨下的看著眾人,冷冷一笑:“你們沒聽到嗎?賣主求榮,不戰而退,就隻讓朕撤了他的職?”
吏部尚書趕忙跪了下來,連磕幾個響頭,一句話都不敢說了。
周綏覺得自己要氣瘋了,怒道:“跪著有什麼用?朕養你們是為了每天讓你們來跪朕的嗎?!啊?!”
又是一陣安靜之後,殿下傳來了一個清悅的聲音。
舒樂緩緩站了起來,朝周綏拱了拱手,不緊不慢道:“陛下,臣請願帶兵出征——平西南之亂,殺亂臣賊子,安我朝民心,揚陛下之名。懇請陛下準奏。”
在朝臣都是跪著的時候,舒樂站起的身影便顯得分外挺拔。
他依舊帶著麵具,著三品官服,衣袍上繡龍虎猛獸,赫赫生姿。
舒樂望了周綏一眼,道:統統,我這個逼裝的是不是,就很棒棒?
係統無言片刻,半晌後,在舒樂的腦海裡傳來了一陣熱烈的鼓掌聲。
舒樂:……
可以,很直接的表揚了。
作者有話要說: 舒樂:嘻嘻嘻。
周綏:突然想……
係統:是不是想弄死他?
周綏:不是,你可以教我上他的一百種方法嗎?
係統:拉黑了,漂流瓶聯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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