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32)
舒樂畢恭畢敬的跪在地上, 歡快的在心中朗誦了一首詩歌:啊, 乾旱的土地!就要迎來久違的甘霖。
係統冷漠道:拉黑。
舒樂道:拉黑也不能阻止樂樂對生命和諧的渴望。
係統:祝你起不來床。
舒樂笑嘻嘻:那豈不是就很美滋滋?
係統:……
周綏將手從舒樂唇上移開, 舒樂便立即行了一個的跪禮。
因為未著戎裝, 武將禮在他做來倒有種格外婉約的風格。
舒樂拗著造型裝著逼,硬生生的跪了好一會兒, 終於輕輕歎了口氣,緩緩朝周綏磕了一個頭:“不知臣舒樂現今如此殘軀……還有何能為陛下效勞?”
聽聞舒樂這般形容自己, 周綏皺了皺眉,道:“僅是受傷, 何來的殘軀?”
舒樂垂下眼:“陛下乃真龍天子,而臣隻得肉體凡胎, 幸有一杆纓槍使得還算漂亮。而今臣重傷, 怕是無法重回戰場, 既負了陛下眾望,也負了百姓所期,實乃罪無可恕。”
周綏回到龍椅上, 居高臨下的看著舒樂:“哦?舒小將軍這是覺得, 朕想殺你?”
舒樂再拜:“臣不敢,陛下宅心仁厚, 自不會做這些暴君行徑。”
周綏突然笑了,他的手指在桌麵上輕叩兩下,似是略微猶豫, 卻又很快打定了主意。
他對舒樂招招手:“來朕這裡。”
舒樂遲疑片刻, 緩緩站起身, 一步步走到周綏身邊,又跪了下去。
周綏坐在殿中燦燦的龍椅上,舒樂向下一跪,視線正對上那鐫雕九龍的龍椅扶手,再向深看一看,便是周綏臍下三分之處。
而此時那裡的反應已坦然若揭。
舒樂:“……”
可以的,這流氓刷的頗有他年輕時候的風采。
兩人距離很近,周綏自然一眼便瞥到了舒樂的視線。
而周綏卻什麼都沒說,甚至也沒有絲毫遮蓋的意思,隻點點頭:“既然你說朕是明君,朕便免了你舒家的死罪。”
舒樂大喜道:“臣謝陛下恩典!”
周綏卻笑了笑,親自將舒樂扶了起來,又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
舒樂跪了太久,站起來的時候不小心晃了兩下,被周綏拉住,從腰間纏上了一隻手。
舒樂神情愣了一愣,下意識的想從周綏身邊掙脫出去,受了傷中了藥的身子卻早已經不如之前的那般靈便輕巧,半天都沒有成功。
周綏索性將舒樂從腰上一攬,讓他整個人都靠進了自己懷裡,貼著舒樂的耳朵輕聲道:“舒小將軍就不想聽聽,活罪又是什麼?”
舒樂抿緊了唇,連呼吸都滯了滯,好半天才道:“臣,臣懇請陛下告知……活罪是何?”
隨著舒樂的掙紮,周綏腰間那根係的本就並不很緊的束帶鬆了下來,露出大麵積的胸膛。
舒樂緊緊被周綏抱著,僅隔著自己貼身的一層衣物,甚至可以感受到周綏胸口灼熱的溫度。
還有那顆不停跳動著的心臟。
這姿態未免太過親密,舒樂甚至可以感受到身後那人特彆位置的變化。
真是不禁撩,這麼快就有反應,也不知道能不能持久使用。
唉。
發愁。
舒樂僵著身子,陷入了關於自身未來幸福生活的擔憂裡。
周綏自然感覺到了舒樂的僵硬,反而極為惡意的笑了笑。
從他三年前登基之日,就一直幻想著能將舒家壓在腳下,製得服服帖帖。
尤其是那總與他唱反調的舒樂,武將之勇,偏偏巧舌如簧,真是極為令人厭煩。
而現今——
周綏終於發現,想要將這個人徹底的弄熟弄透了,原來還有另外一種方法。
而這種方法比起之前所想的種種辦法,更能讓他爽的頭皮都發麻。
當周綏的手開始順著舒樂的朝服遊走向下,舒樂像是再也無法忍耐,猛地伸手抓住了周綏的胳膊。
隻是輕輕一抓,舒樂很快便又鬆開手軟下了態度:“臣鬥膽,懇請陛下告知……究竟活罪是何?”
周綏將舒樂的兩隻手反手扣入掌心,低低歎了一口氣:“舒愛卿想要知道?”
舒樂整個人都被周綏控著,掙不脫也不敢逃,越發彆扭起來:“臣想知道。”
周綏彎了彎嘴角:“親朕一下。”
舒樂:???
舒樂愣了好幾秒,才像是被懵了一樣的想要轉過頭去看周綏,開口道:“陛下,臣乃是男子……親,親吻您成,成何體統?”
周綏任由舒樂在他身上摩擦著轉過了身子,低聲道:“殿中隻你我二人,要什麼體統?”
舒樂麵上遊移不定:“陛,陛下……”
這語氣中帶上三分懇求,又有七分無助,聽上去竟讓人心癢的厲害。
周綏隻覺得心頭的火一直燒到了額頂,就快要燒毀他的理智。
他放在舒樂腰上的手輕輕一揉,舒樂便整個人都軟了下來,驚叫道:“陛下,彆,彆動那兒……”
周綏不僅沒有收手,反而伸手探進衣擺,又在那處捏了捏,笑道:“舒愛卿武將出身,怎地癢癢肉還這般敏感?一碰就受不了?”
舒樂:“……”
舒樂被撓的眼角都紅了起來,掙紮著就要去抓周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