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每一寸身體都開始綿軟酸痛了下來,隻想找到一個可以支撐住自己的東西。
而同時全身的骨頭像是從縫隙中透出一種癢意,那種極致的癢滲過骨髓,漫過肺腑,又通過皮膚破土而出。
眼前開始變得虛無,像是開始迫切的等待什麼。
需要什麼。
而除了這些。
除了酸麻。
除了忍不住的癢意。
還有一種巨大的空虛感。
像是根本等不及要被占據的空虛感淹沒了整個腦海,踐踏了所有神誌,讓他甚至開始覺得——
無論是誰,都沒有關係。
幫幫他。
請幫幫他。
福全從鳳棲宮外走了進來,手中拂塵一揚,低低命令幾聲,宮人便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殿中的燭火已經滅了大半,隻剩下鳳床旁還隱隱約約亮著幾盞。
舒樂越發感覺到自己難受起來,而此時周綏從他身後支撐著他的手竟然成了他唯一能依靠住自己身子的東西。
隻要周綏一鬆手,他便立即要往床上栽。
口中乾的厲害,而身體內的平衡就像是出現了巨大的落差,叫囂著想要得到滿足。
舒樂在周綏懷中深深吸了一口氣,剛剛包紮好的手掙紮著要從周綏手中掙開,試圖去抓住旁邊的榻櫃。
而還沒有掙脫絲毫就被周綏又嚴絲合縫的控在了手掌裡:“剛剛止住了血,不要亂動。”
“可是……”
舒樂的神情中終於帶上了三分猶豫和欲色,他擰著眉,像是在努力讓自己保持理智,好半天才緩緩道,“陛下,臣禦前失儀……”
周綏低低一笑,將人抱在懷裡,親了親舒樂的側臉,柔聲道:“小將軍可還記得,這是你第二次在朕麵前失態了。”
舒樂本就忍到了極點,偏偏兩人體溫相貼,更是讓人近乎崩潰。
他被折磨的不輕,好半天才想起來……在前往西南的路上,的確還在周綏麵前醉過一次酒。
媽的,喝醉一次,至於記到現在嗎?
舒樂咬著下唇,沒咬一會兒,又被周綏伸手掰開了嘴角。
隻見周綏探身從剛剛幾位宮人呈上來的東西處翻了翻,回身的時候,便取了一隻精致的漆盒匣子出來。
那一看就不是後周製法的匣子真是無比眼熟……
舒樂呼吸一窒,便見周綏從匣子中取出了一支做工精妙的口/球,動作輕巧的從腦後係住,放進了他嘴裡。
舒樂:“……”
周綏又吻了舒樂一下,撫了撫他的臉頰:“彆咬,咬破了又止不住血。”
舒樂:“……”
他不咬了,真的,真的不咬了。
要做就做啊,他會很配合的,還會很多姿勢。
就……不要搞這種騷操作了吧。
樂樂有點怕。
在短暫的沉默中,不知在鳳床紗帳外侯了多久的福全終於輕聲開了口:“陛下,您吩咐的東西已經從薑大夫處取來了。”
周綏點點頭,側過身去撩開一點點紗帳:“遞與朕罷。”
福全的聲音已經特地低了又低,但由於距離很近,還是斷斷續續的落入了舒樂的耳裡。
“皇後娘娘身子弱,要多加小心……”
“這是鬆軟的膏劑,有助於擴開,也能提高興致,讓娘娘與您一並得趣兒……”
“娘娘初次,陛下最好用傳統些的位置……”
舒樂:“……”
福全不知何時已經退了出去,殿中一片安靜。
周綏將那隻漆盒放在一旁,抱過了舒樂,貼在他的耳側道:“朕與你同征西南之時,小將軍醉了酒,可還記得?”
舒樂渾身酸軟,隻求周綏快點辦了他,爽快的點了點頭。
周綏親了親舒樂的額頭,笑道:“那次朕說回來教你如何戴罪立功,記得麼?”
舒樂:“……”
“朕現在就來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