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綏沉默片刻,終於伸手拿開了舒樂嘴中的東西,又撫了撫懷中之人的烏發,低柔的哄道:“怎麼這就哭了。”
舒樂:“……”
他也不是故意想哭的,這麼丟人的事兒可真不符合他的畫風。
可是淚水和汗水卻還都在不停的滾落著。
隻不過一會兒,舒樂整個人便像是從水裡撈出來的一樣,狼狽的軟在榻中,形容不整。
可如此模樣,在昏暗的燭火中卻顯出一種難以掩藏的媚色。
像是骨子裡帶出的,此時終於因為難忍和煎熬,徹底的無法自控,由隱及現。
周綏居高臨下的看了舒樂片刻,竟然取過一旁的龍鳳錦怕,親自為舒樂擦去了臉上的淚痕。
舒樂仍舊被周綏抱在懷裡,掙不脫也逃不開。
周綏吻了吻舒樂的眼睛,溫熱的唇落在舒樂的麵頰上,纏綿非常。
縱然如此,卻依舊對剛才的問題顯得無比執著。
濕潤的嘴唇在舒樂單薄的耳垂上輕咬了咬:“仔細想想,告訴朕,朕是你的什麼人?”
舒樂難受的生死不能,整個人的神誌已經甚不明晰,過了好半天才道:“是陛下……”
“不對。”
周綏打斷了他,“朕為夫,你為妻。夫妻之間,你應喚朕什麼?”
舒樂茫然片刻,勉強抬起眼,正對上周綏望過來的眼神。
他的眼神裡充滿了誌在必得,和一種說不出的灼燙。
那種燒灼讓舒樂渾身顫了顫,想要逃離,卻發現已經絲毫無處可去。
“回答朕。”
“隻要你說出來了,朕就讓你解脫。”
“乖,說出來。”
舒樂閉了閉眼,整個人都軟了下來。
他的聲音已經沙啞,卻似乎已經儘量讓語詞明晰一些。
“夫君……是夫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