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帳(41)
裝逼這東西, 所謂出來混的遲早都是要還的。
舒樂早上剛裝好了一個逼, 晚上就發起了燒。
而且還是周綏先發現舒樂發燒了的。
不知是不是因為開窗受了風, 舒樂從中午就咳嗽起來。
堪堪用了些午膳,便頭疼的去內殿裡一直睡到了黃昏。
起來之後又咳得厲害。
舒樂感覺整個人都是暈的。
一眼望過去,一個秋蘭變成了兩個秋蘭。
兩個秋蘭滿麵憂心的看著他:“娘娘, 您鳳體似有不適, 要不要穿禦醫來跟您看看?”
舒樂被鳳體兩個字折騰的頭皮都麻了,嚇得趕緊擺手道:“不用不用,大男人咳嗽幾聲也要傳大夫來看,說出去簡直讓人笑話。”
秋蘭卻覺得舒樂的狀況實在算不得好,還欲開口再勸:“可是娘娘……”
舒樂燒暈了頭, 帶兵時候的習氣便散了出來。
他搖搖晃晃的扶著椅子站起來, 一拍桌案:“此等小事,勿要再多言!違令者出去給本將軍紮四個時辰馬步!”
秋蘭:“……”
幾位宮人不敢和舒樂拗, 更不敢擅自碰觸皇後的鳳體,無奈之下隻得再次通傳了周綏。
如果排除了一日不如一日的身子,舒樂這段日子其實過得很是舒服。
尤其每次看到周綏來鳳棲宮時,舒樂的眼神總是能偷偷盯著他瞅大半天。
嘖, 一個上好的按摩器。
而且還屬於那種願意每天加強鍛煉,技術不斷進步的品種。
非常難能可貴了。
眼看著天色不早, 舒樂一邊咳嗽, 一邊按時去沐了個浴。
準備早早躺在床上, 找個舒服的姿勢等著周綏牌按摩器來伺候他。
然而事有例外, 今天舒樂才剛剛沐浴完畢, 從浴桶中哼哧哼哧的爬出來,隻穿了一半衣服,便聽到殿外通傳周綏到了。
這麼早?
難道又有什麼使臣來了,教給了小皇帝什麼特殊的花樣想要來搞一搞?
舒樂又咳了幾聲,一邊甩著胳膊給自己穿衣服,一邊認真的思考。
還沒思考結束,周綏便已經從屏風後饒了進來。
舒樂最近還沒有完全掌握鳳袍的穿戴技巧,又不好意思讓幾個老嬤嬤給自己來穿,左一下右一下,動作看上去分外不協調。
周綏走的匆忙,進來時帶了一陣屋外的涼風。
舒樂麵上的薄紅卻難得沒有退下去,不隻是因為熱氣蒸紅的,還是根本就是燒紅的。
“咳咳咳——”
涼風裹挾著寒意襲來,舒樂又斷斷續續咳了一陣,整個人的身形都顯得有些歪斜。
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舒樂才緩緩又站直了身子,看了周綏一眼,叩首要拜:“臣舒樂參見——”
周綏卻先一步上前扶住了舒樂,皺眉道:“宮人說你今日又受了涼?”
舒樂愣了一下,緩緩搖了搖頭,特彆直男的道:“七尺男兒,怎會受涼。”
周綏卻一眼就發現舒樂整張臉都已經燒得紅了起來,眼睛卻顯得格外水潤,帶著一些茫然和無辜,專注的看著他。
這是自舒樂入宮之後,周綏第一次擁有舒樂如此專注的眼神。
就算是平日兩人床笫之歡,舒樂得趣之時,也幾乎從來不這樣看他。
而此時舒樂才剛剛沐浴完畢,身上的鳳袍還沒有穿戴整齊,露出一截白皙的脖頸和帶著傷疤的肩膀來。
而那肌膚上更有他昨日才留下的淤痕。
周綏深吸了一口氣,喉結上下滾了滾,親自俯下身為舒樂拾起了掉落在地上的鳳袍。
後周鳳袍為兩套,為前後宮之分。
皇後與皇帝在朝前接受群臣叩拜時著前殿袍,後宮之中則著後殿袍。
而後宮中的這套鳳袍分為裡中外三層,褻衣中衣和外袍。
此時的舒樂隻著了一層中衣,許是覺得冷了,伸手要去抓周綏手中的外袍來穿。
周綏將舒樂抱在懷中,親自將舒樂身上那件繡著金絲九鳳中衣調整好了衣領和內襯,然後將外袍披在了舒樂身上,替他係了腰帶。
弄好了卻不放舒樂走,反而將人囚在懷中,吻了吻舒樂的耳朵:“梓潼為何不穿褻衣?”
舒樂僵了僵身子,扭開臉,好半天才道:“臣並非女子……不需褻衣。”
周綏笑了笑,低聲道:“朕還以為,小將軍被朕疼愛這麼多次,那處又吃了朕許多東西,當有些變化才是呢。”
舒樂:“……”
媽的。
吃吃吃,樂樂也喂你吃樂樂的東西,你給樂樂生個寶寶啊?
渣男。
滾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