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剛剛看到舒樂身上的模樣,林季同閉了閉眼:“陛下……他,待你如何?”
舒樂隨口道:“就那般吧,還能如何,又不是真的去給他進宮做皇後。”
林季同停了片刻,似乎想忍住不說,卻又最終沒能忍住。
他看了看舒樂,輕聲道:“樂兄,那……陛下與你……”
舒樂身後的那個位置還是不太爽利,懶洋洋的打了個嗬欠:“嗯?”
林季同極為艱難的道:“陛下與你,互相……幫助過嗎?”
舒樂:“……”
這個問題終於挑起了舒樂的一絲興致。
至少讓他看到了一點點明媚的曙光。
舒樂從桌上直起身子來,扭過頭看了眼坐在他旁邊的林季同,眼珠一轉,湊上去道:“敢問林兄問的是哪種互相幫助啊?”
林季同麵上飛快的掠起了幾絲薄紅色:“就是,我與樂兄曾經……”
舒樂興高采烈的貼得更近了一點,幽幽湊在林季同身邊道:“我懂了,就是如林兄畫上那般互相幫助,是麼?”
林季同沒有說話。
舒樂從椅上站起身,雙腿一跨,坐在了林季同的腿上。
舒樂眨了眨眼,輕笑一聲:“要我說……林兄你畫都畫了,還將那副山水掛圖取了下來,是不是每天晚上睡前都要將這幅你我的春宮畫掛上去欣賞一番呀?”
林季同像是被戳中了心事,瞳孔猛地一縮,連臉上的紅暈都濃重了幾分。
“有膽子畫怎麼沒膽子認啊?”
舒樂雙手搭上了林季同的兩肩,咬了咬他的唇,“是不是很懷念那一次?”
林季同生怕舒樂掉下去,隻得雙手從後麵托住了他,擰著眉依舊沒答。
舒樂“嘖”了一聲,顯然有些不耐煩了,直接伸腿輕輕踹了林季同一腳:“林兄,問你話呢?”
“彆胡鬨。”
林季同將舒樂在懷中托穩了,兀自又安靜了好一陣,才緩緩的吐了一個,“嗯。”
舒樂不懷好意的笑出了聲,向前探著腦袋去聽:“嗯是什麼啊?我沒聽清。”
“樂兄!”
林季同終於有些惱了,漲紅著臉抬起眼看著舒樂,還要一邊小心翼翼的摟著他不要讓他掉下去,“分明現在是我在問話的。”
舒樂好不容易笑完了,配合的點了點頭:“行行行,你問。”
林季同隻看著舒樂不說話。
舒樂悠然道:“哎呀我想起來了,林兄是問我和陛下弄過沒有,對嗎?”
林季同扶著舒樂的腰,眼底有些糾結,卻還是又問了一遍:“……弄過了嗎?”
舒樂朗笑一聲,抱著林季同兩肩的胳膊又使了把勁,整個人和林季同貼得更緊了些。
他放低了聲音,悄悄的道:“是呀,而且林兄,不僅互相弄過……還做了些其他的事。”
舒樂說完後,伸手去林季同身下撩了一把,若有似無的道:“比如夫妻之事。”
舒樂勾了勾林季同的手心:“不知林兄,可否願意與我一同試試呀?”
林季同怔了怔。
抱著舒樂的手也僵了片刻。
他的麵色中飛快的顯露出幾分驚訝,遊移,渴望,欲求。
卻最終停在了理智的那一格。
林季同搖了搖頭,將舒樂抱了起來,又將他安穩輕柔的放在了旁邊的椅子上:“你如今是後周的皇後……不可惹人非議,這般對你不好。”
舒樂:???
舒樂好不容易燃到一半熱血又被澆得冷了下來,他沉下臉:“今日之事,你不說我不說,又有誰會知道?”
林季同卻站起了身,親手為舒樂捋好了衣物,又在舒樂額頭上吻了一吻。
開口道:“不必急於一時。樂兄,待你他日脫了皇後之銜,離宮之時,你我可結斷袖之意,永為同好。”
舒樂:“……”
那是我怕不是已經要憋死了。
舒樂一直知道林季同是個讀書人,直到現在卻發現真是典型的不能再典型。
甚至在古時候也要奉行先領證再睡覺。
被連澆兩次,舒樂的興致終於徹徹底底的敗了下去。
他揮開了林季同的手,麵上已經擺不出多餘的表情。
舒樂站起身,抬步就往臥房外走去。
林季同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舒樂似乎不太爽快,立即跟了上去。
還沒追到,便聽到屋外傳來一聲格外尖細又熟悉的聲音:“皇後娘娘,時辰已到,陛下命奴才來接您回宮。”
正是福全。
舒樂拉開林季同臥房的門,一眼便看到福全拱手拿著拂塵,畢恭畢敬的站在屋外。
見他出來,登時露出個假笑:“娘娘,陛下不是讓您回家嗎?怎地來了林大學士府上?”
舒樂回頭望了林季同一眼,轉身對福全道:“時間還早,來看望老友。”
福全也不揭穿,隻又作了個揖:“既然如此,娘娘便快些與奴才回去罷。陛下已在宮中等了許久。”
舒樂“嗯”了一聲,對福全道:“稍等我一下,我與林學士說句話就走。”
“娘娘請。”
舒樂轉身走到林季同身旁,幽幽的歎了口氣:“林兄,真可惜,今天你沒上我,以後怕是沒機會了。”
好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