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要把哭戲當做最重要的一章來詳細講解。
溫容本就生的一副光風霽月的好相貌。
與林季同純粹的書卷氣不同,溫容的相貌除了清雋之外,還有三分陰柔藏在裡麵。
在陰柔背後,又藏起了溫容心裡永遠無法填滿的欲求。
這個人永遠都知道在什麼時候該如何表現,才能讓自己獲得最大的收益;而與之相關要付出的代價更是毫不手軟。
借著彆人為他搭成的梯子,踩著無數人的血與肉,一步步從汙血中走了過來。
從舒樂的角度來看,溫容比周綏多的那幾歲的確沒有白長。
舒樂隨手翻了翻桌上的兵書,開口道:“可是對本將軍來說,你殺我後周將士,擾亂我川南百姓日常生活。早已是水火不容之勢。”
“今日你敢孤身前來,我不殺你。他日戰場兵戎相見,本將軍不會手下留情。”
溫容卻彎了彎唇角。
他的眼睛依舊通紅,一邊落淚卻一邊笑了出來:“哥哥分明是舍不得容的。若是想要殺我,這時候就是最好的機會,不是麼?”
見舒樂不答,溫容站起了身,走到舒樂身邊,又扶住他的腿跪了下去。
露宿帳內的炭火自然不比宮中周綏精心為舒樂置辦的地龍,就算已經燃了許多炭盆,舒樂的身上依舊是冷的。
而溫容卻是暖的。
他跪在舒樂身前,伸手捂住了舒樂的雙手,頓時便從兩人交握的地方傳來了幾絲暖意。
舒樂神色一怔,正想將手抽出,卻發現被溫容扣得很緊。
溫容的位置距離舒樂很近,隻要微一低頭,便是舒樂那小兄弟的位置。
“哥哥。”
溫容□□著舒樂的手指,親昵的將頭放在舒樂腿上蹭了蹭,抬著眼皮看向他,柔聲喚道,“哥哥應該已經知曉容的身份了吧。”
舒樂皺眉,推開了溫容的手:“瘋夠了就滾回去。若是你即刻退軍,我便向陛下傳信兩方和解。”
溫容卻像是聽到了什麼好笑的話似的搖了搖頭,他輕聲念了兩句,接著道:“哥哥,容與那沒心沒肝的狗皇帝不同。要我和解,隻有一個條件。”
舒樂下意識問:“什麼條件?”
溫容唇角一翹,竟在舒樂還未反應過來之前便探身起來,在他嘴上親了一下,又很快回到舒樂腿上。
“若是要我和解——那哥哥你叛出後周,與容回去,做我的妻。”
舒樂神色陡變,他一腳踹開溫容,站起身來,怒聲道:“你在胡說什麼?!我乃後周將軍,怎可與你回去?!”
溫容被踹的倒在地上,嘴角卻帶出一抹惡意的笑來。
他走過來,貼近舒樂耳畔:“將軍?送上龍床,給那小皇帝乾的要死要活,爽成一灘爛泥的將軍嗎?”
溫容伸手去攬舒樂的腰,聲音中已帶三分誘哄之意:“哥哥,你費心費力要做將軍,可那周綏卻將你囚於深宮,你當真願意?”
舒樂瞳孔一縮,呼吸急促了三分。
溫容終於將舒樂抱在了懷裡,他滿足的喟歎一聲,幽聲道:“哥哥,其實容上次去宮中見你的時候,不小心看見過陛下在你身上用的那些小玩意兒。”
“那些東西應該頗為厲害,你在宮中這許久,早應該被調/教的離不了男人了才對。”
溫容微微低頭,在舒樂側臉上淺淺吻了幾下,安撫似的道:“其實容今日來此沒彆的原因,隻是想問問哥哥……從宮中到此已半月有餘,哥哥可是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