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在進房間門的時候裴紹之還拍了拍舒樂的屁股,有些意味深長的道:“樂樂,你比以前瘦了。”
舒樂還沒來得及反駁,便聽裴紹之接著道:“以前你趴在床上,被我弄得受不了的時候就想使壞偷偷往前爬。”
裴紹之的聲音越發低啞:“然後我拽著你的腳腕把你拽回來,如果拽得猛了,你的小屁股就輕輕地顫。”
“你知道嗎?那場景好看極了。”
舒樂:“……”
如果這是在國內,他一定要舉報裴紹之銀灰色請。
隻可惜現在不在國內。
不僅如此,他還是砧板上的一塊魚肉。
偏偏裴紹之怎麼都不肯繞過舒樂,見舒樂如此反應反而更加來了興趣,又低低湊在舒樂耳邊說了些葷話。
說到最後,舒樂覺得自己渾身上下都燒了起來。
說不清是被挑的起了欲求的還是惱的。
裴紹之將舒樂放在了床上,意猶未儘的壓在舒樂身上吻了吻,然後起身到門口去關門。
而就在裴紹之關門的時候——
舒樂再次看到了那個司機的身影。
更讓舒樂難堪的是。
除了司機,似乎還多了原本就在這個房間裡的其他人。
至少站在門口的絕對不止一個。
裴紹之和房門口的人說了些什麼,其中一人便退了下去。
然後他關上門,轉過身重新走了回來。
舒樂全身上下都提不起一點力氣,他眼睜睜的看著房門關上。
在關上的一瞬間,不知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看到了向內偷窺的視線。
帶著好奇的,懷疑的,試探的視線。
舒樂被裴紹之抱進了懷裡,最脆弱的地方也被裴紹之一並掌握,他縮了縮身子:“外麵除了那個司機……還有誰?”
裴紹之取過了放在床頭櫃上的用品,與舒樂五指相扣:“管家,還有保鏢。”
舒樂麵色潮紅,被一碰再碰後揚起脖頸,露出脆弱的喉結。
他喉結上下滾了滾,像是掙紮般的道:“我不要……不用管家和保鏢,還不要司機……”
“不能不要。”
裴紹之在舒樂的喉結上輕咬了一口,又順著向下滑。
最終埋下頭去在舒樂脆弱的位置停住,瞬間掌控了身下那個人所有的痛苦與快樂。
裴紹之輕易的將舒樂堵在求而不能的痛苦中,然後重新起身,堵住了舒樂的唇。
他在舒樂低低的嗚咽聲中將自己送了進去,然後壓住了舒樂的掙紮與反抗。
“不能不要,寶貝。”
“我曾經給過你很多時間,但你從來都沒有多看我一眼。”
“所以我給你的一切,你都沒有再反駁的機會了。”
西西裡島的秋天有著十分溫暖的陽光。
連帶著周圍不知名的孤島也沾染了這份日光,一並顯得熱切而濃烈起來。
雖然這份溫暖完全無法透過厚重的隔音玻璃和歐式磚牆滲透近來。
身體的遺留痕跡被裴紹之處理的很好,乾淨又清爽,除了過度的疲倦之外看不出太多其他。
隻除了放在桌前的那一疊照片。
照片是很厚的一疊,色彩明豔,清楚無比的記錄下了昨晚他和裴紹之荒誕又放浪的一夜。
包括他的表情,他的脆弱和最後被弄得軟了求饒時的模樣。
渾濁的液體因為過分優良的洗片而在照片中顯得分外清晰,包括平日裡蒼白的皮膚在昏暗的燈光中泛著紅潤的模樣,還有那顯然已經興奮過而軟下來的小玩意兒的模樣。
舒樂穿著寬鬆的睡衣,安靜無比的站在玻璃窗前,一張張將照片取出來。
仔仔細細的看。
睡衣是裴紹之給他準備的款式,和裴紹之的是情侶裝。
他的那件是絳紫色,裴紹之的那件事灰色。
舒樂在鏡子前看了半天,才終於確定——
這間睡衣的款式和他曾經與商玨在家裡穿的一模一樣。
而那時候舒樂還沒有遇到裴紹之。
一股從骨子裡滲出來的寒意從舒樂的脊骨一點點席卷而來,最終徹底將他整個人吞沒殆儘。
洋房的大門被從外打開,裴紹之穿著另一件睡衣走了進來。
陽光從他的身後灑了進來,隱隱約約勾勒出他高大而英俊的身形,和他麵上藏不住的笑意。
裴紹之的手中捧著一束淡紫色的花束。
顯然是剛從屋外摘的,還沒有經過仔細的包裝和捆紮,連花瓣上都綴著細小的晶瑩露珠。
但花束的杆卻是乾淨的,像是被摘下它的人除去了所有的刺。
裴紹之走到舒樂的麵前,低頭吻了吻舒樂的前額,然後將人攬進懷裡。
舒樂沒有反抗,從他的角度剛好可以看到窗外的花田。
花田很大,幾乎占據了舒樂的大半視線。
此時正有好幾個傭人正在花田中勞作,顯然這塊花田相當被主人所重視。
而偌大的園子裡所栽的全部鮮花正是裴紹之手中捧著的這一種。
全部。
毫無例外。
大抵是肌肉鬆弛劑還沒有過的原因,舒樂仍舊有些提不起力氣。
裴紹之攬住舒樂的腰,將花送進他的手中,然後湊過去與舒樂接吻。
“寶貝,知道這是什麼花嗎?”
舒樂麵無表情的看著窗外的正在辛苦勞作的花農:“我應該知道嗎?”
裴紹之無比溫柔的笑了:“當然,因為這都是我為你種的。”
“這是冬紫羅。”
腰上的酸痛在站久了之後顯得格外分明,舒樂皺著眉敷衍道:“原來你喜歡這種花。”
“錯了。”
裴紹之將舒樂抱了起來,“我不喜歡這種花,我喜歡的是它的花語。”
“占有欲。”
裴紹之溫柔的將舒樂的手壓在了頭頂,俯身去與他親吻:“寶貝,你就是我所有的占有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