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色皺眉,抬起頭看他:“啊?”
廣陵王世子嗤之以鼻:“人死了便死了,有什麼好想的?”
這話說的太過不近人情,李秀色突然便有些不快,下意識問回去:“那倘若要讓世子與您娘親分開,世子半點都不會想她嗎?”
她話一出口,便見顏元今的臉色“唰”一下冷了下來。
他麵上幾乎是瞬間染上一層陰鬱之色,一字一頓問道:“你說什麼?”
這廝素來擅長變臉,可李秀色還是第一次見他這般神色。她微微一怔,忽覺自己說錯了話,她方才未過腦子,本意是指字麵上的“分開”,可乍一聽豈不是像在暗暗咒人家娘親?
她想了想,還是張嘴解釋:“我並非……”
隻是還未說完,卻忽聽不遠處傳來一聲:“漂亮娘子!”
李秀色一愣,抬眼望去,卻見是顧家那位小少爺顧夕。
他今日換了身明黃色錦衣,如晨陽朝氣,正從廊欄上直接翻跳過來,躍進院中,瞧見顏元今後,笑道:“世子殿下,你也在這兒?”
顏元今目光落到顧夕身上,眉頭稍稍一跳:“你方才喚她什麼?”
顧夕坦然道:“漂亮娘子呀。”
廣陵王世子聞言,忽而看了李秀色一眼,再輕嗤一聲,再不言語,轉身走了。
李秀色見他離去,這才鬆了口氣,還未來得及奇怪顧夕為何會突然過來,卻聽他問道:“你同世子吵架了?”
李秀色茫然道:“什麼?”
“我方才都瞧見了,”顧夕老成道:“雖然沒聽清說的是什麼,但世子明顯麵色不悅,我擔心他要教訓你,便跑出來了。”
原來竟真是特意來做救兵的,李秀色不由心中一暖,還未來得及出言感謝,又聽他道:“那個我也瞧見了。”
“啊?”李秀色道:“那個是?”
顧夕笑眯眯地坐上了院中石桌的一邊:“你二人抱在了一處,我沒說錯罷?”
他翹起二郎腿,嘖嘖兩聲:“原來你們是那種關係。”
李秀色:“……”
李秀色一時間有些懵,努力揉了揉眉心,隨後才組織了下語言:“其實我們……”
“不必說了,”顧夕一擺手:“我看過的話本子多了,無非就是抱一抱,不用不好意思。”
李秀色尷尬一瞬,道:“顧公子——”
“漂亮娘子不必拘禮,我見你年歲應當比我大上少許,我都沒喊你姐姐,你叫我顧夕便可。”
這小少年舉止爽朗,說話也輕快外向,天生自帶一股親和力,李秀色對他好感頓時又上了幾分,忍不住道:“顧夕,你也能看見我這……”她抬手指了指自己的額上胎記,並未說下去,隻道:“又為何一口一個漂亮娘子的喚我?”
顧夕瞧了她一眼:“那有什麼。”
他嘴甜道:“在我這裡,世間所有小娘子,全是漂亮娘子。”
李秀色不由得被逗笑,這廝眼下就這般會哄人,長大後必定不得了。她想起什麼,又問道:“這裡是東院,你為何會跑這邊來?”
顧夕咳嗽一聲,又吸了吸鼻子,而後才道:“我來尋猴毛兒。”他左右望望:“看來它也不在這裡。”
李秀色雖然怕狗,但也難免關心道:“它怎麼了?”
顧夕搖搖頭:“有些奇怪,猴毛兒往常總要蹭我,從昨夜起便不叫我碰了,一直咬自己的鏈繩,今晨起來見那繩子竟都被它生生咬斷,人也不知跑哪去了。”
李秀色皺眉:“莫非它是被那蔭屍嚇著了?”
“猴毛素來膽子大,應當不是。”顧夕道:“況且我看青青就沒什麼反常,反倒還比往常更黏我大哥了些,我大哥要去學堂,它都恨不得跟著一起去。”
說著,哼一聲:“都是狗,怎麼有的就這麼衷心,有的叫它主人累得半死快將宅子翻了個遍都尋不得個影。”
李秀色寬慰道:“你也不必擔心,許是偷偷溜去玩了罷。”
“但願吧。”顧夕揉揉右眼:“可不知為何,我這眼皮直跳,總覺得會有什麼不大好的……”
話沒說完,這小少年的目光便定在了不遠處,看清來人後,隨即長歎一口氣:“我就說罷,準沒什麼好事。”
李秀色順著他目光瞧過去,隻見顧朝一襲白衣立於廊內,先是對她微微頷首,而後看向桌邊人道:“阿夕,該去學堂了。”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忙,字數少。
一定要努力多一點。
我也想讓大家看個爽,這樣吧,我回頭質問一下我的鍵盤,問它能不能做個人,直接搞到大結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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