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秀色見她長得漂亮,竟卻能說出這般冷血的話來,橫眉冷道:“話說得這般輕巧,彆忘了你也身為女子,怎麼不擔心下一個便輪到你自己。”
黃衣女子哼一聲:“如何會輪到我,我家可是族中最富足的,要獻也是獻那些快活不下去的玩意,街邊女乞這麼多,反正也了無生趣,還不夠它挑的麼?”
李秀色啞然,當年“下等族’竭力要突破世俗等級界線,反抗壓迫才來到這裡生存,卻不想短短百年,自己族內倒是又分出了個三六九等,想想還真是諷刺。
顏元今在一旁嘖道:“於是你們便與那蠢東西合作,在林中設下迷霧,引外人掉入陷阱,淪為硎屍之餐?”
尤老道:“這、這也是不得已之舉。先祖留下訓誡,要我們必須隱姓埋名,開辟家園,不與外界過多往來,如今族人好不容易安寧下來,我們怎願意被彆有用心之人闖入,威脅到大家眼下正常的生活?”
黃衣女子也道:“我早知你們在跟蹤,既然甩不掉,便故意引君入甕。”
又不滿道:“誰知你們這麼好的運氣,竟然完好無損地出來了。”
說完,目光不甘心地落在了廣陵王世子身上,暗暗剜他一眼。
李秀色不由恍然,湊近顏元今跟前唏噓道:“世子,看來是您在船上對她太不客氣,才叫人家動了殺心。”
又小聲嘟囔:“我原是被您連累了。”
顏元今低頭瞥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說什麼?”
總覺得他語氣陰惻惻,李秀色當即縮縮脖子:“沒什麼。”
年輕男子在這時道:“郎君,我曉得你能耐高,不過……你是當真殺了那硎屍?它徹底死了?會不會……會不會又複活過來?”
顏元今眼神掃了掃他,帶幾分不屑,似是懶得回答這般沒用的問題,反倒是李秀色在旁邊認真點了點頭,抬手指了指世子,再做了個抹脖的動作,替他答道:“挫骨揚灰了。”
又搖頭補充:“莫要說活過來,怕是永世不得輪回了。”
這麼一說完,砸了砸嘴,隱約還覺得有些殘忍。倒是那兩個年輕男子大喜過望:“真的、竟是真的……那太好了!”
尤老也看向顏元今,顫聲道:“小郎君,實在……實在多謝你斬殺了那畜生,方才我們瞧見洞處燃起硝煙,又見它崩塌,還在擔憂僵屍會不會蹦出尋大家麻煩。眼下看來,今後終於可以解脫,不必再做那些殺生之事了啊。”
李秀色道:“你們總共祭過幾個新娘,又借硎屍之手殺過多少無故之人,可曾計算過?他們又可還有命解脫?”
尤老無力辯解,隻垂頭道:“我們自也深知所做之事罪孽深重。但屬實無奈,畢竟誰也不想再過先祖那般苟且偷生的日子了。”
顏元今笑了:“如今便不苟且?”
“尤老?”他輕嗤道:“姓尤?”
尤老一噎:“郎君何必嘲諷我,你不是已知我族身份。”
說到此處,他頓了頓,也問出心中許久的疑惑:“你二位究竟是誰?看起來並非普通之人,為何要尋我月氏一族?”
廣陵王世子笑道:“方才你說族中有記錄生死的冊子,沒錯罷?”
“是。”尤老愣道:“你……”
沒等顏元今繼續開口,李秀色已經率先攤開手,機靈且熱心地替他說出了後半句:“拿來給我家世子看看。”
世、世子?!
月氏四人則是紛紛愕然,雖說他們猜想這小郎君來曆定不一般,可竟未曾想會是這般人物。
尤老顫聲問道:“世子……是、是哪一位世子?”
衛朝難不成還不止一位世子?李秀色想也不想介紹道:“那還用說,自然是最無惡不作的那個。”
顏元今:?
作者有話要說:鞠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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