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修見胥鹹老實了,慢慢鬆開對他的鉗製。
本來樊修是想繼續往樓下走的,但見胥鹹滿臉痛苦,死死捏著自己的胳膊,他皺了皺眉,拉著人又去找醫生了。
胥戈一天被端了兩次脫臼的胳膊,也算是遭了罪了,兩個人出了醫院以後,就往小飯館去了。
到了小飯館以後,樊修沒有說話,看著深沉又冷漠,胥鹹卻是個憋不住話的,端起酒杯,就笑嗬嗬的說道“修哥,今天是小弟魯莽了,以後我全心全意的跟著你,必定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老板既然讓他跟著樊修,胥鹹就認了。
樊修本來是不想搭理胥鹹的,但想想這人是容叔叔給的,點點頭,端起麵前的酒杯,就和他碰了一下。
胥鹹見樊修給自己麵子了,暗暗鬆了一口氣。
他大爺可是說了,要是容老板安排的事情他敢起屁,回去之後打死他呢。
樊修知道,容叔叔給的人,肯定是可靠的,但現在他還沒什麼要胥鹹做的,所以兩個人吃完飯以後,就分道揚鑣了。
胥鹹要去郊區取摩托,本來他是想讓樊修送自己去的,但人家頭也沒回的走了,他隻能打車去了。
想想打車的錢,半個月的生活費都沒了,胥鹹歎口氣,覺得今天虧大了。
樊修才不管胥鹹是個什麼想法,回去的路上,想了想接下來的事情,還沒等想明白呢,就發現後麵有輛車跟著自己了。
皺了皺眉,樊修並沒有加快摩托的速度,而是慢悠悠的,就回到了學校。
學校一般的人是進不去的,那個人隻能到大門口。
和樊修想的一樣,等他乖進去以後,停下摩托找了個角落往外看了看,發現那輛出租車在門口停了一會就走了。
想著自己現在的處境,樊修的臉色特彆的難看,用力的握緊兩個拳頭,感覺自己的十根手指都在劇烈的疼痛。
胥鹹好不容易取了摩托車,回來的時候,外麵的天都已經黑了。
見屋裡有燈光亮著,胥鹹咧了咧嘴,有些擔心的歎口氣,慢慢悠悠的挪了進去。
“今天不是去見容老板了嗎?你乾什麼去了?”
胥戈把做好的飯菜端到桌子上,見侄子臉上都是傷,走路也一瘸一拐的,皺了皺眉,聲音沉沉的問道。
十年前老板娘進修結束以後,胥戈也回來了,這些年一直跟在同的身邊,在巫山專門管理出貨這一塊,也算是個小頭目了。
當年他以為,自己把賺到的錢都給弟弟的那個姘頭,她就能都花在侄子的身上。
可等他過去看孩子的時候,發現那個蠢女人,竟然把自己給的錢,都花在了後麵的兩個兒女的身上,胥鹹除了乾活,還要被後爸打罵。
胥鹹可是他弟弟唯一的血脈,也是胥戈唯一的念想,見到那樣的場麵,他是說什麼都忍不了的。
可正當他準備,把那對狗男女收拾一頓的時候,卻被同給攔住了,他說不想讓侄子受苦,就弄到自己的身邊來。
胥戈當然不想讓侄子受苦了,後麵在同的幫助下,軟硬兼施,好不容易才把胥鹹給要了過來。
這麼多年,兩個人一直相依為命,胥戈也把胥鹹當成了自己的親兒子。
胥鹹對他大爺也親,就是有的時候惹禍打架不聽話。
胥鹹雖然吊兒郎當的不顧正業,但卻從來不和他大爺撒謊,見他臉色不太好,討好的笑了笑拉了張椅子坐下之後,就實話實說的道“今天容老板把我給了一個乳臭未乾的臭小子,叫樊修,我不服氣,和他賽了摩托,還動了手。”
見他大爺的臉色不好,胥鹹趕緊補充道“是容老板讓我們出去打的。”
這話容老板確實說過,胥鹹覺得能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