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其中不乏一些大陸上的名門子弟,大多是家裡已經打點到位了,所以隻要第一輪資質測試能通過,一般都是免試入院的。
還有一些就是真正的天之驕子了,他們在資質測試時就會被一些內外院的導師看中,直接招入自己門下,也能直接免試入院。
宋宗想要確定的就是葉宇背後到底有沒有靠山,若是有那現在就收手還有得救,若是沒有,宋宗就隻能讓他坦白從寬牢底坐穿了。
葉宇仔細思索了一番,他跟葛老說的就是要像普通學員一樣,正常在外院進行學習就好,而現在測試還未結束,各新生還未分配導師,所以葉宇並沒有師從。
“沒有。”葉宇搖了搖頭答道。
聽到葉宇的回答後,宋宗眼睛一亮,沒有師從,那就說明葉宇是第一種情況了,這種學員雖然他的家族在大陸上有些力量,但家族力量再強也滲入不到學院內部,也就是說葉宇現在就是個毫無靠山的普通學員。
真是天助我也!
宋宗的嘴角比AK還難壓。
既然沒有了顧忌,那就彆怪他下手沒輕沒重了,誰讓葉宇運氣這麼差呢?
“新生葉宇,調戲女學員未遂,在學院內私鬥,並打傷兩名無辜學員,現處以十四日拘留並處杖刑八十!”宋宗判決道,“有何異議?”
“嗬……執法堂真是好大的威風啊,如此隨意就能替人定刑,這滄瀾學院外院我看乾脆直接改名叫執法堂外院得了。”聽到宋宗的判決,葉宇嗤笑道,從始至終宋宗都沒給他解釋的機會,結果直接就給他定了刑,這執法堂內部可真是一群蛀蟲。
“你說什麼!”宋宗拍著桌子站起身來,陰翳的目光直直地向著葉宇刺了過來。
葉宇絲毫不懼,抬眼迎上了宋宗的目光,兩道目光在空中相觸,似乎迸濺起了細密的電弧。
“陳堂主到了!”
就在這時,門前突然傳來一聲高呼,隨後執審庭的大門就被人從外推開了。
起初在門前站崗的那名守衛衝了進來。
“慌慌張張地能成什麼大事。”宋宗佯怒著訓斥道,若是讓陳堂主看到他執法堂的人這麼沉不住氣,又該指點他了。
“宋哥,陳堂主……”還不等那人說完,一個壯碩的身影便出現在了執審庭門前。
葉宇抬頭看去,當看清那人時,葉宇微微一愣,原來他才是陳枕風。
那壯碩的身影正是葉宇在安瀾湖湖心小島上看到的那名滿臉橫肉的男子。
他依舊袒著胸脯,看起來十分狂放不羈,和葉宇想象之中的瀟灑完全對不上號。
喜歡玩反差是吧,你叫枕風,那另一個邋遢男子應該就是葛老口中的“狂歌”了吧,但是看他那副模樣和“狂”好像並沒有什麼關係。
“哦?這才剛開學就有審訊?”陳枕風看著宋宗問道。
“是的,而且他還是一名新生……”宋宗十分恭敬地說道。
“新生?”陳枕風皺了皺眉,將目光移向了坐在審訊椅上的葉宇。
“大致的判決已經結束了,但還有一些細枝末節的地方需要陳堂主指正。”宋宗十分謙虛地說道,在展現自己審訊效率的同時還不忘抬了一把陳枕風,這一擊馬屁放到人和人身上都可以說是拍得恰到好處。
隻可惜他忽略了一個人——那就是葉宇。
“他觸犯了哪條律令?”陳枕風的語氣冷得可怕。
當他看到葉宇的時候也是微微一驚,丹老已經和他們打過招呼了,葉宇是葛老看中的人,讓他們在學院內最好能給葉宇一些優待。
陳枕風天不怕地不怕,但要說誰是他最尊敬的人,那一定就是葛老,所以既然是葛老說的話,陳枕風自然連連答應了下來。
這不,陳枕風在得知這個消息之後便馬不停蹄地就來到了外院執法堂,準備先和外院堂主打聲招呼,畢竟葉宇現在主要還是會在外院活動,他執法堂還是有些權力的。
剛交代完就聽說這第一天竟然就有庭審,秉承著視察工作的緣由,陳枕風就打算過來看看,可沒想到被審訊的人正是葉宇。
葛老親口說要照顧的人此時竟然被他的人抓住了,還堂而皇之地進行了審訊,這若是傳到葛老耳朵裡,葛老會怎麼說。
肯定會說他陳枕風連自己的手下都管不好,若是老趙知道了,到時候估計又要取笑他一番。
所以不管葉宇犯了什麼事,他一定要儘力壓下來,大事化小,小事化了,而且他認為葉宇既然是葛老看中的人,應該不會犯什麼原則性錯誤,大概率還是他執法堂的人濫用職權,畢竟這種事情已經屢見不鮮了,但每次也沒鬨大,他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了。
若是宋宗察覺到陳枕風的異常後隨機應變還好,但隻可惜宋宗啥都好就是缺點眼力見。
隻見宋宗一本正經地拿過了自己剛剛做好的筆錄,一板一眼地說道:“調戲女學員未遂,將無辜學員打成重傷,這在滄瀾學院內已經算是重罪了。”
“是這麼一回事嗎?”陳枕風麵色一沉,朝著葉宇問道。
若是宋宗所言屬實,那葉宇確實是重罪,他也不好處理,但他相信葛老的眼光,這事一定另有隱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