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牧的出場方式甚是拉風。
按照軍職,他隻是軍候,剛能夠到參加旬會的門檻,在座的都是他的長官。
踩著長官的桌案前進,除了趙牧還有誰敢。
要是平常,這種行為必然要被人詬病。
可在兩個陣營激烈衝突的當下,眾人卻忽略了這種禮節問題,在趙括陣營的武將看來,反倒有一種熱血沸騰的感覺。
趙牧來到趙括麵前,看著哥哥那含笑的表情心裡不免琢磨,趙括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郭東紅都騎在頭上拉屎了還這麼沉得住氣,關鍵時刻又看向了自己,自己要是躲著不動,他該怎麼收場?
其實就算趙括不用眼神暗示,趙牧也準備爆發的,他今天壓抑許久,早就看不下去這幫人的行徑了,現在終於到了發泄的時候。
來到眾人之前,趙牧二話不說,伸手便奪陳天霸手中的軍杖。
陳天霸哪肯放手,心中嘲笑,手上用力,將軍杖死死的支在地上,可隨著趙牧手掌的到來,一股強大的力量不由分說的將軍杖奪走,整個過程沒有任何停滯。
陳天霸看看趙牧,又看看自己的手掌,在彆人眼裡陳天霸是自願被搶,可陳天霸的手掌已經微微顫抖,手心脫掉了一層皮。
齊麟看著氣勢洶洶的趙牧也是一驚,沒想到趙奢的這個廢物兒子早就來到了大帳,看位置一直坐在自己的身後,自己竟然都沒發現。難道之前說他兄弟倆壞話的時候,他也聽見了?這可不妙啊。
趙牧冷著臉,用軍杖點了點身前的桌案,意思是讓齊麟自己趴上來。
齊麟看了眼左右,發現包括郭東紅在內的眾人都不再言語,三軍杖確實是己方陣營能爭取到的最大庇護了。
打便打吧,三軍杖而已,要是胡蠻那種力士還會怕些,趙牧來行刑有什麼可怕的,這可是邯鄲城裡出了名的廢公子,自己與他從小便相識,怎會不了解。
齊麟麵無懼色,端正的趴在桌案上,完全沒有剛才尿褲子的狼狽模樣,他料定趙牧是個廢公子,仍舊不忘展現自己的高貴:“子羽,在下最是遵規守紀之人,此次意外犯錯,心中有愧,自願受罰,你我自小相識,莫要因為私情而枉顧軍法,請予以重擊。”
“放心!”
趙牧話音剛落,便高高舉起軍杖。
抬到最高處後猛然落下,巨大的力量使得軍杖在空中扭曲出了一個弧度,道道殘影在空中停留,軍杖的速度之快甚至在空中形成了一陣音爆。
啪的一聲,軍杖重重落在齊麟屁股上。
隨即哢嚓一聲,齊麟下方的桌案應聲而斷,齊麟胯部擊在地上頭和腳支在半截的桌案上,整個人形成了一個弧。
兩條腿止不住的顫抖,口中噴出鮮血,眼睛裡擠滿了血絲,整個身體像是沒了骨頭一般,兀自的扭曲掙紮。
沒等眾人反應過來。
趙牧高舉軍杖,又是一棒落下,似乎是找到了使用的訣竅,這一擊比上一擊更加快、準、狠。
一聲沉悶的巨響,像是巨石轟在了城牆,轟隆一聲,軍杖在接觸齊麟屁股之後,轟然炸開,上半部分竟然直接被打碎了,一時間木屑紛飛,看呆了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