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衝到趙牧營帳附近,看到一群光頭從營帳中跑了出來。
趙牧真是沒眼看,被他們圍著的時候不覺什麼,現在離遠了看,發現這特征有些過分明顯了。
這些世家子真是執著,自己躲出去了那麼久,他們竟然還沒散,看著稀稀落落的樣子,把自己營帳當會所了?
帶佗是個實心眼,他從軍以來便作巡邏兵,從沒見過營裡有光頭趙軍,抽出佩劍,朝著眾人衝了過去。
廉義眼疾手快,看到有人殺了過來,以為秦軍打到了這裡,抽出寶刀便迎了上去。
兩人剛一交手,都是一驚。
論武藝,廉義在邯鄲世家子中絕對能排得上前三,自小接受廉頗精心調教又經曆了家臣不斷地捶打,廉義在使刀方麵很有功夫,即便在軍中,能一對一贏過他的也不多。
可剛一和帶佗交手,廉義就感覺到了壓力。
這個目光呆滯的士卒,雖然手中的劍殘破不堪,但擦的鋥亮,這簡單的一揮就有千鈞之重。
兩人轉瞬間便交手兩輪,幸虧趙牧及時趕到,攔下了兩人。
看到趙牧後,世家子們滿眼放光。
“子羽,秦軍打過來了,我們是不是要衝鋒了。”
“是啊,剛才木藹將軍派了甲士過來保護我們,但我們都是戰神,秦軍沒了我們怕是不行啊!”
“我倒不是擔心彆的,我就怕我軍中那些追慕者,看不到我殺敵的身影會失望。”
趙牧滿臉震驚的看著這些世家子,不是開玩笑吧?真把自己當戰神了?廉義、樂翎都沒說話,你們幾個文官之子怎麼這麼積極?真以為敵人像上次那樣把後背留給你們?
趙牧搖搖頭:“爾等身份尊貴,不能有閃失,還是安心……”
沒等說完竟然被穀俊馳吐了一口唾沫。
趙牧震驚看著穀俊馳:“你有病?”
穀俊馳走上桌案:“子羽你個懦夫,大戰在前你竟然滿眼權貴,仗著自己是趙括將軍的胞弟就想儘辦法規避危難,我等真是看錯你了,要知道,覆巢之下無完卵,上將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軍如何作戰,你個鼠輩休要擋著我等衝鋒的腳步。”
嗬嗬,趙牧一陣冷笑,讓出一條路,指著遠處的戰場:“衝,來,你們衝,我不攔著。”
穀俊馳也不傻,咳嗽了兩聲說道:“我們這個軍團是你組建的,自然是需要你帶著衝鋒,你,你不帶頭,就是阻攔。”
趙牧心覺好笑,這些世家子真的太輕視敵軍了,行吧,讓你們死兩個就老實了,想到這裡不再猶豫:“惹不起的光頭軍聽令。”
話音落下,卻無人應答,都一臉怒氣的看著趙牧。
趙牧呆呆的看著他們。
怎麼了?反悔了?怕死了?
一旁的廉義小聲提醒道:“是不好惹的光頭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