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白茶下意識地轉身看了眼周懷禮,生怕他會再次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而做出不可挽回的事情來。
同時,床上的陳沅和周允臣也抬頭看向了門口的三人。
陳沅的臉上出現了裂開的表情。
她其實很不明白,為什麼每次她同彆的男人親近,總能被他人發現。
陳沅匆忙鬆開周允臣,拿過被子遮蓋著自己的臉,實在是沒有臉麵麵對他們。
周允臣摟著陳沅,沒有半分要鬆開的意思,視線更是徑直地落在周懷禮的身上。
兩兩相望,硝煙而起。
他在向他宣示主權。
周懷禮垂在大腿兩側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但是臉上卻一派的雲淡風輕,隻有他自己知道,那後槽牙險些被他咬碎了。
昨天就不應該讓兩個人同處一室的,他怎麼就忘了陳沅一麵對周允臣就會迫不及待地迎上去。
誠如眼前這個場麵。
聶白茶乾咳了一聲,拽了下周懷禮的袖子,“你可彆再衝動了,不然就真的沒有挽回的餘地了。”
周懷禮嗯了一聲,強忍著心裡的不快走到了床邊,而且昨天的時候,他就對自己說過,不會計較陳沅跟周允臣的事情。
所以,今天她跟周允臣親密他可以當做沒看見。
“阿沅,我今天過來是跟你道歉的。”周懷禮的聲音很小,因著周允臣的緣故,他對他心裡還是存了氣。
他跟周允臣做不到和好如初,隻能儘量把他當成空氣無視他的存在。
陳沅仍舊躲在被子裡麵,沉悶地開口,“二公子能有什麼錯,就算有錯那也是我的錯,是我朝三暮四,是我人儘可夫,二公子沒有錯。”
她這話把自己貶低到了極點。
周懷禮聽著就很不是滋味,“阿沅,昨天的事情是我太衝動了,這跟你沒關係,這都是因為……”
他看向周允臣,咬牙切齒,最後硬生生地改口道:“這要怪就怪我,我不應該那麼衝動的。”
陳沅拿開被子,奇怪地看著周懷禮,他這種人怎麼可能會跟她道歉呢,這還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活見鬼了。
看著陳沅懷疑的眼神,周懷禮說不難受是假的,可一想到自己的所作所為,陳沅懷疑他也是應該的。
“阿沅,昨天那腳我不是想踢你……”
陳沅打斷他,“我知道,我是心甘情願為允臣擋的,說到底這是我自找的,怨不得任何人。”
周懷禮想說不是的,但是看她如此維護周允臣,心裡十分不是滋味,想說的話到了嘴邊又咽了下來。
他擔心再跟她談論周允臣會控製不住情緒,想了想還是生硬地轉移了話題,“你肚子現在還疼嗎?”
陳沅看過自己的肚子,那塊兒被周懷禮踹得烏黑發紫,沒有幾天時間那瘀血是絕對消散不了的。
“二公子放心吧,也沒有多疼。”陳沅態度疏離。
周懷禮的喏喏的動了下唇,無助地看向了聶白茶。
聶白茶忍不住扶額,連帶著將周懷禮和周煦風兄弟倆一起推到了房間外麵,“你們兩個在外麵等著吧。”
她回到房間,看著周允臣,“允臣哥,你也出去吧,我跟阿沅說話你在這裡不合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