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這話,周懷禮自己也沒有底氣。
因為他深知聶伯那關就過不了,因為他對陳沅已經展現出對她的殺意了,如若自己再對陳沅有諸多在意,隻怕會給她招來殺身之禍。
周懷禮扶著額頭,心裡煩悶不已。
既然陳沅不想看見他,這段時間他就少出現在她麵前。
他轉身離開。
隻是走了沒兩步,他又折了回來拉著周煦風離開。
周煦風在掙紮道:“二哥,你抓我乾什麼啊,我又不跟你離開!”
周懷禮冷冷道:“帶你去警察局,你不是一直想見你那兩個同學的父母嗎,我現在就帶你過去!”
周煦風聞言,戀戀不舍地看了眼陳沅的病房,老實地跟在了他的身後。
當務之急是先處理彭清和張暉的事情。
但周懷禮走得很快,而他又傷了腳,被周懷禮拽著走了好幾下就有些受不了,“二哥,你慢點走,我腳疼啊!”
周懷禮停了下來,冷眼看著他,“真是沒用!”
周煦風漲紅著一張臉剛要解釋自己是因為從樹上摔下來的緣故,但是話還沒說出口就直接被周懷禮抗在了肩膀上。
“二哥,不是……”周煦風覺得丟臉的同時,也覺得自己胃裡被頂得一陣難受,腦袋也因為朝下而充血發暈。
“閉嘴!”周懷禮不耐煩地打斷他,扛著人大步下樓,然後直接把周煦風塞進車裡。
周煦風捂著胸口差點沒吐出來,還好早上沒吃什麼東西。
他暗暗地撇嘴,難怪阿沅不喜歡他,就他這跟土匪一樣的行徑,阿沅喜歡他那才是見鬼了。
周懷禮坐在車裡一言不發,閉著眼睛眯了一會兒。
周煦風很想問問有沒有查到什麼,但是看見他眼下那一層青色,默默地把到嘴邊的話咽了下去。
二哥看起來很難過,但是他也沒有好到哪裡去,甚至沒有人在意過他的感受。
這場搶奪阿沅的戰爭中,他連上場的機會都沒有,還得在兩人發生爭吵的時候進行勸架。
他抿著唇瓣,故作堅強地笑了笑,但是很快臉上的笑容就垮了下去。
開心是裝不出來的。
他支著腦袋,靠著窗,腦子裡不停地回蕩著阿沅跟大哥親吻的那一幕,心臟就像是被人揪起了一樣。
有點喘不過氣來了。
周煦風強行把那幅畫麵從自己腦子裡刪除,迫使自己去想彭清和張暉的事情。
比起他們,自己這麼點難受又算得了什麼呢!
他跟二哥不在,或許阿沅跟大哥的關係要更加親密吧,畢竟她那麼喜歡大哥,喜歡到了寧願自己受傷也不願大哥受傷。
周煦風晃了晃腦子,真的不能再想了,越想越覺得難受。
車在警察局門口停下,周懷禮大眼睛也在這一刻睜開。
周煦風去拉車門打算下車,被周懷禮給叫住了,他轉過頭看著周懷禮,“二哥,你是有什麼事情跟我要說嗎?”
對著那雙發紅的眼睛,周煦風總覺得自己無所遁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