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煦風,她不是你能喜歡的人。”
不出他所料,二哥還是來警告他了,“二哥,我隻是喜歡一個人,這沒有錯。”
他從來沒做過任何逾越的事情,唯獨在喜歡這件事情上,他無法自控。
“但你喜歡的是陳沅,而這份喜歡本身就是一個錯誤。”周懷禮摸出煙放在嘴邊,啪嗒一下彈開打火機,然後靠在車座上,神情惘然。
周煦風忍不住說:“二哥,那你呢?你不也是喜歡阿沅。”
“所以我的喜歡也是錯,你大哥也是。”周懷禮很少回去深思這種事情,而且他這人奉行及時行樂,畢竟誰知道鬼子會什麼時候打過來。
感情和生理需求這東西,就是個看對眼的事情,夜晚兩相歡好,白天則一拍兩散,誰也不虧欠誰。
“二哥這是想通了?”周煦風看向周懷禮,不明白他說著這番話是什麼意思,難道是打算放過阿沅了嗎?
周懷禮咬著煙嘴嗤笑,“想通個屁,我隻是讓你離她遠點,她不是你可以喜歡的人。”
已經有了一個受情傷的人,又何必再添一個。
“你自己都不放棄,你憑什麼叫我放棄,起碼阿沅還願意同我親近,而且我日後報社也需要阿沅的幫助,所以我不能離她遠點,我得離她近點才行!”
周懷禮抬手一個爆栗敲在了周煦風的腦袋上,“你小子就非得一根筋是吧,我讓你離她遠點是為了你好,你沒見著她對周允臣的態度嗎?”
“看見了又能怎麼樣,我喜歡她就是喜歡她,這點誰勸也沒用!”周煦風說。
“而且你跟大哥對阿沅都是玩玩的心態,但是我不一樣,我是真心想娶她的,我也不在乎她的過去。”雖然看到的時候會覺得心痛,但是他會苦中作樂,會從中回憶跟阿沅的點點滴滴。
有那些回憶在,傷口總是能被撫平的。
周懷禮定定地盯著周煦風半晌,“蠢東西。”
周煦風聳聳肩,隻要二哥開心,隨便他怎麼說,“二哥,我那兩個同學的屍體……”
“會讓人送回去安葬,但是他們暫時還得留在警察局裡。”不把背後的人揪出來,那兩家父母就會被人滅口。
……
周允臣目送著他們遠去,背靠著陽台看向了那扇緊閉的房門。
他小心翼翼維護的兄弟情誼,到最後還是被他親自打破了,所以他把陳沅送給周懷禮是為了什麼?
兜兜轉轉一圈後,到頭來是他舍不得放手了。
這著實可笑。
這時,病房的門打開,也打斷了他的思路。
他抬頭看向聶白茶,“說完了?”
聶白茶嗯了一聲,朝著門口走廊看了好幾下,這才悶悶地開口,“周懷禮跟周煦風兩人呢?”
“走了。”
這會兒,他手裡的煙也燃儘了,他感到了隱隱的灼燙。
聶白茶垮下臉來,“什麼人嘛,我特地叫他過來跟阿沅道歉,他竟然就走了!”
她憤憤地鼓著腮幫子,語氣很不痛快。
“他們離開是為了查那幕後之人,算是急事了,”周允臣忍不住開口問,“你跟她說得怎麼樣了?”
聶白茶說:“阿沅沒什麼事情,你們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