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的女兒,我怎麼會說你死不足惜,就算有錯那也是那個男人的錯!”聶東文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一想到他之前說過的話,他的臉色又變得難看起來。
“爸,同樣一件事情,淪落到阿沅身上就是死不足惜,輪到我身上你就說是那個男人的錯。”聶白茶從來沒有絕對這麼難受過。
今天聶東文說過的話,比她失戀了還難過。
因為她真的從來沒有想過,在聶東文眼裡,她聶白茶是她的女兒,是可以收到特殊對待,但對於彆的女人,他就覺得那些人該死。
這又是什麼道理!
聶白茶不明白,她哪裡都想不明白。
“白茶,爸不是不明事理,隻是那個戲子跟周家和你都頗有淵源,即便我不動手,你周姨知道了也容不下她。”聶東文的語氣到底緩和了下來。
“那你就不會不讓周姨知道啊!阿沅她做錯了什麼事情,她憑什麼要遭受你們每個人的欺負,你們欺負她還不夠,現在還要殺她!憑什麼!”聶白茶猛然吼了出來。
與此同時,她的眼淚也潸然而下。
她還跟阿沅信誓旦旦地說,她爸肯定不會傷害她的。
到頭來終究隻是她太天真了。
“白茶……”聶東文站起來要去牽她的手。
但是聶白茶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爸,我還是那句話,你要是敢傷害阿沅,我就敢死在你麵前!”
隨即她又看了看沉默不語的兩人,頭一次覺得他們在她心裡偉岸的形象消失了,“你們保護不來的人,我來保護!”
說罷,聶白茶轉身就走。
客廳裡,隻剩下啞口無言的三人。
被聶白茶這一打斷,他們就算想說什麼話此刻也沒了心情。
聶東文擺擺手,“你們走吧,我想安靜會兒。”
周允臣和周懷禮對視一眼,隨即離開。
聶東文扶著額頭,冷眼睨了吳慶川一眼,“我當時交代過你,任何人都不許放進來,為什麼小姐會突然闖進來!”
訓斥的話叫吳慶川後背一涼,他擦了擦汗,“沒能攔著大帥,我有罪,也甘願領罪。”
“再有下次,你直接請辭吧!”聶東文重重地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吳慶川彎著腰,拳頭不由自主地收緊。
同樣都是人,周懷禮屢次犯錯都可以被寬恕原諒,他不過是沒有攔著聶小姐,挨打不說,還要被警告。
真就應了聶小姐的那些話,就算能力再大,再無辜,大帥這人還是任親為賢。
當聶白茶和周允臣三人趕往醫院的時候,卻發現病房裡早已人去樓空。
聶白茶傻眼了,“我走的時候阿沅還好好的,怎麼我才回去多久她就不見了?”
周允臣心下一沉,忙向附近的人打探關於陳沅的消息。
那些人說不上名字來,隻知道是一個年輕的男人帶走了她。
聶白茶擔心地說:“會不會是爸趁著我不在的時候讓人把她帶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