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沒有這個可能,這樣吧,我們兵分三路,白茶你回你爸那裡問清楚什麼情況,我跟允臣去彆的地方找。”周懷禮說。
聶白茶點頭,提著裙子一路小跑下了樓。
“你帶人在城裡四處巡邏,我讓人去查帶走陳沅離開的那個人是誰。”
兩人在樓下對視一眼後,分彆離開。
而這個時候,周煦風正牽著陳沅的手穿梭在林子裡。
“煦風,你說大帥派人來殺我了,是真的嗎?”陳沅看著周煦風說。
“那當然了,我騙你乾什麼!”周煦風手裡還提著個小箱子,都是一兩件換洗的衣物,其餘的便都是他帶來的所有家當,裡麵放了足足一百塊銀元。
陳沅這會兒身子還沒恢複好,又走了這麼久的山路,肚子開始隱隱作痛起來,“煦風,歇會兒吧。”
“那可不行,萬一那人追上來了怎麼辦?”周煦風一臉的擔憂。
其實在聶白茶回去的時候,他正好來醫院,因此就聽見了又兩個人說要殺了陳沅的話,所以他才會二話不說帶著陳沅直接往醫院後門走了。
陳沅的臉色發白,唇上更是毫無血色,“煦風,可是我肚子有些疼。”
周煦風聞言立馬停了下來,“阿沅,要不然我背你吧。”
陳沅搖了搖頭,走了兩步就又停了下來,靠著一旁的樹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痛意越來越明顯了。
“阿沅,是肚子又開始疼了嗎?”周煦風看著焦急,上前一步走到陳沅的跟前,卻發現她的褲子有些紅了。
他頓時一慌,“血!阿沅你流血了!”
陳沅摸了摸,發現手上濕了一塊,她勉強地笑了笑,“不礙事的,就是些殘血沒流乾淨,沒什麼大事。”
“你彆安慰我了,我現在趕緊帶你去找大夫。”周煦風背著陳沅大步朝著山下走去。
他知道附近有個村子,因為他曾經在附近跟同學一起遊玩過,而且這裡地處偏僻,又離滬州不會太遠,聶伯肯定不會懷疑他跟阿沅躲在這裡。
陳沅趴在他的後背上,“煦風,我還能走的……”
“彆說了,既然是我把你帶出來,我就一定要對你負責,阿沅,我沒有你想象的那麼弱。”周煦風加快了步伐。
陳沅也不好再說些什麼了,“那你要是覺得累的話就休息一下。”
周煦風的背很暖和,陳沅靠在上麵,困意也跟著漸漸來襲。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是在一張床上。
而且屋外還彌漫著中藥的味道,陳沅下意識地就皺起了眉。
她會給人看病,也會給人治病,但是她自己本人卻十分抗拒中藥的味道,每次一聞到時,她的口裡就會不由自主地泛起苦味。
她剛掙紮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就看見周煦風端著藥進來,“阿沅,正好你醒來,先把著個藥吃了吧。”
他把藥放在桌子上,去外麵拿了一小碟糖豆子進來。
“阿沅,這藥對身體好,就是很苦,不過良藥都苦口,你先忍忍可以嗎?”周煦風絮絮叨叨的說了很多話,在陳沅接過他手裡的藥後,稍稍鬆了口氣。
“阿沅,我特地問隔壁的大姐要了糖豆子,你要是覺得苦的話就多吃點壓壓那苦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