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看著聶白茶那認真的眼神,麵上露出震驚的表情,“你是說……”
聶白茶點頭,伸手捧著陳沅臉上被子彈擦過的傷痕,“早知道出來的時候動靜應該小點的,肯定是府裡的那些人通知我爸……”
她咬了咬唇,想不到還有誰會對阿沅下此毒手!
周懷禮打斷她,“白茶,也許有可能不是聶伯,或許那些人開這槍隻是為了離間我們跟聶伯的關係。”
按理來說,狙擊手是不可能失手的。
聶白茶說:“你不用在這裡為他開脫,如果不是他,為什麼那些人偏偏隻挑阿沅動手!為什麼我們出去了就不開槍了!”
儘管她也不願意相信會是她爸的人。
“這兩者都有可能,還是回去再說吧。”周懷禮摸著額頭,梁經理是他的人,所以不可能會背叛他。
而且這事他並沒有告知任何人,那麼背後之人隻可能是白茶那邊帶來的人。
“白茶,你接到梁經理電話的時候,跟彆人說起過你出去是乾什麼的嗎?”
聶白茶搖頭,“我什麼也沒說,就讓人送我去了新百門。”
這個過程中,她從沒跟任何人說過她是要去找阿沅,難道真不是她爹?
車已經遠離大柳村了,那埋伏在山上的人就再也沒有開槍了,難不成真的是故意來離間她跟她爸的?
但是這麼做的目的又是什麼?
聶白茶想不明白。
“這件事情等回去再說吧。”周懷禮原本是想打消聶白茶對聶伯的懷疑,但是經過這麼一分析推理,聶東文的嫌疑反而越來越大了。
他靠在副駕駛的位置上,扭頭看向陳沅,“阿沅,你怎麼樣?有沒有被嚇到?”
陳沅的臉色有些蒼白,但對著周懷禮的時候,還是搖了搖頭。
剛才那一槍,若不是她正好因為上車而低下了,不然她現在就已經是一具屍體了。
她確實被嚇到了。
那子彈擦著臉過去的時候,陳沅腦子裡想的卻是,她死了,陸家的仇誰來報?
陳沅知道,她不能再拖下去了,她必須儘快殺了聶東文。
不然,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即便有周懷禮和聶白茶的照應,卻也難敵聶東文暗地裡下手。
而且聶白茶對她表現得越是在乎,便越能激發聶東文對她的厭惡,甚至恨不得除之而後快!
“還說沒被嚇到,你沒看你臉色都白了。”周懷禮想安慰她幾句來著,但是話出了口,卻總覺得差強人意。
可能是語氣不夠柔和,周懷禮的聲音便低了兩分,“阿沅,我不會再讓你出事了。”
陳沅點了下頭,有些心不在焉地想著事情。
聶東文的生日在十一月,還有差不多三個月,她不能再等了,她要儘快想辦法弄死聶東文。
車在新百門停下,陳沅一下車就見周煦風大步走向自己。
“阿沅,我聽到了槍聲,你怎麼樣,沒被嚇到吧?”周煦風焦急地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