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搖頭,“我沒事,你放心。”
然而,周煦風發現了她臉上的擦傷,“這怎麼能叫沒事呢,臉上都流血了!”
“這不過是個小傷,沒什麼大礙。”陳沅說完,手腕就被周懷禮抓住了。
“你回我房間先去休息。”
他牽著她的手往新百門裡麵走。
“二哥,我還沒說完呢!”周煦風追了上去。
聶白茶看著他們遠去的背影,眼裡還是閃過一抹失望,不過很快她又拉開了車門,“去大帥府。”
不管是不是她爸,她都一定要去問清楚!
聶白茶到家的時候,聶東文正放著西洋曲,看著早報吃著早餐,愜意得不得了。
這個聶白茶氣得直接關了西洋曲。
“白茶,大晚上的你去哪裡了!”聶東文放下報紙,一臉不快地看著她,“爸爸不是跟你說過晚上不要隨意出門的嗎!”
聶白茶拉開椅子坐在聶東文的跟前,“爸,我正好有事情要跟你說。”
聶東文瞪了她一眼,“沒大沒小的,一回來就板著個臉,彆忘了我可是你爸!”
“你也知道你是我爸,那為什麼還要派人去殺害我的朋友!”
聶東文眉頭當即就皺了,“你在說什麼?我派人去殺害你朋友?這是怎麼回事?”
“爸,這麼裝有必要嗎?”聶白茶冷嗬一聲,“除了你會想殺害阿沅,我想不到還有誰會這麼針對她!”
話音落下,聶東文的臉也跟著冷了下來,“我之前就跟你說過,我沒有派人去殺她!”
看著聶白茶那懷疑的臉,聶東文心裡的不快更甚,“在你心裡,那個戲子比我還重要!為了她甚至幾次三番前來質問我,那是不是以後她隻要受點傷就都怪我!”
大早上的,餐廳裡的氣氛凝重得厲害。
“我沒這麼說,我隻是讓你彆老是針對她,阿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種人!”聶白茶在麵對聶東文那受傷的眼神時,不自然地移開了視線。
這樣做,她感覺自己對不起他。
可為了阿沅能活著,她必須要這麼做。
聶東文沒說話,而是伸出了三根手指,他這會兒氣的胸口都在隱隱作痛,“三次,這已經是你第三次為了那個戲子懷疑我了!”
他看著聶白茶,無比痛心,“原來在你眼裡,我這個當父親的話就那麼不可信嗎!”
“這……”聶白茶看到了聶東文發紅的眼眶,她突然就有些不知所措了,她是想來質問他,但是沒想到會讓他這麼受傷。
這麼一想,自己不問緣由便跑來質問自己的父親,好像很過分。
她不自然地揪著自己的衣擺,“既然不是爸你做的,那我跟你道歉,你彆生氣了好不好?”
聶白茶繞過餐桌,摟住了聶東文的胳膊,“爸,你也知道我不想跟你這樣的,可是我去接阿沅回來的時候,她差點就被人殺了。”
她用手比了個槍的姿勢抵在自己腦袋上,“阿沅差點就死了,你知道我有多重視這個朋友,而且我還想在你生日那天唱曲給你聽。”
聶東文佯裝生氣地抽出手,“你眼裡就沒我這個爹,你還是跟那個戲子過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