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你說的是不是啊?”聶白茶轉頭麵向聶東文。
聶東文這會兒已經沉下臉來,“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他滾過來!”
梅靜姝這會兒已經笑不出來了,聶白茶繞了那麼大一個彎子就是為了把周懷禮搬出來。
而周懷禮那人雖然風流,但卻是個混不吝的,要是被他知道自己故意栽贓陷害他,隻怕整個大帥府都不得安生。
梅靜姝想阻止聶東文,便開口道:“東文,都是一家人,你沒必要因為我而跟懷禮生分了……”
這時聶白茶說,“梅小姐,這哪裡是什麼生分的事情,你將來可是我爸的妻子,這滬州的大帥夫人,這事怎麼能說算了!這事絕對不能這麼算了!”
梅靜姝惱怒聶白茶多事,便將目光看向了聶東文,“東文,你跟懷禮是叔侄關係,更是上下屬的關係,於情於理都不能因為我而跟他鬨翻了。”
她走到聶東文的跟前,伸手挽住了聶東文的另外一條胳膊。
在聶東文看不見的地方,她無聲地警告聶白茶彆在這裡多事,不然彆怪她不客氣了!
聶白茶麵對她的警告隻是展顏一笑,“爸,要是今天不收拾周懷禮,那之後梅小姐嫁進來,周懷禮又調戲她怎麼辦?這種事情就不能開先例!”
而聶東文一沉思,他高興梅靜姝體貼他,但是白茶說的話更有道理,他聶東文的女人總不至於還要看周懷禮的臉色吧!
“就按白茶說的辦吧。”
“那我現在就去給周懷禮打電話,讓他今天過來一趟,再讓他好好的跟梅小姐道歉!”聶白茶眨了下眼睛,立馬就鬆開了聶東文的手,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聶東文在拍著梅靜姝的手背說:“白茶是越來越懂事了,你看她多為你著想。”
梅靜姝笑出來了。
“白茶這孩子還小,有什麼事情你彆往心裡去,她就是小孩子心性,對你沒有惡意的。”聶東文扶著梅靜姝回到床上坐下。
“嗯,我知道她是為了我好。”梅靜姝來這裡兩天了,但是都沒有看到聶白茶身後指點她的人是誰。
她靠在聶東文的肩膀上,狀似不經意地說:“東文,我聽府裡的人說,聶白茶有個朋友住在咱們家?”
聶東文聽到這人,眉頭當即就皺了起來,“不過是個唱戲的,也就白茶把她當朋友了。”
梅靜姝聽他這厭惡的語氣,心下稍安,“我倒是好奇,能讓白茶當朋友的人,一定是有什麼過人之處。”
既然聶東文不喜歡那個人,或許她可以從她身上下文章。
“能有什麼過人之處,不過就是會唱些戲罷了。”提起陳沅,聶東文這心裡便不痛快。
回回都能想起來白茶是為了她,是怎麼跟他這個父親嗆聲的!甚至還說出那種隻要他敢殺陳沅,就把她也殺了的話。
一個戲子,她也配!
梅靜姝柔弱無骨的手拍著聶東文的後背,她輕聲說:“是不是她對白茶做了什麼不好的事情,不然你怎麼會這麼生氣?”
聶東文摟著梅靜姝,“還是在你這裡待著舒服。”
他忍不住發出舒服的歎氣聲,然後才緩緩開口,“你彆看現在白茶懂事了,在你沒來之前,她這丫頭可沒少為了那個戲子跟我置氣,氣得我是三天兩頭吃不下飯,現在更是為了提防我,時刻將那戲子守在身邊!”
說起這個他就來氣。
他這個親爹都沒被她這麼重視過。
梅靜姝臉上揚起淡笑,“好啦,她年紀小,識人不清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怎麼你還計較上了?”
“不提這事了,真是越想越氣。”聶東文鼻孔裡發出不快的悶哼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