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靜姝也便轉移了話題,二人說笑著,便一同滾落到了床上。
此刻,聶白茶的電話也打給了平城。
平城,周家。
楊參謀的聲音打破了周家煙雨沉沉的寧靜,周懷禮身著黑色長袍從大夫人的房間裡出來,看著楊參謀皺眉冷聲,“你最好是有什麼要緊的事情跟我說。”
他剛服侍大夫人睡下還沒幾分鐘,楊參謀的聲音就傳來了過來,如今他娘被驚醒,這會兒是全然沒了睡意。
從滬州回來後,周懷禮跟周允臣便輪流守夜,一時還真就顧不上滬州的事情。
隻是每到夜深人靜之時,對陳沅的思念之情便越發濃烈。
當然,周允臣也沒好到哪裡去。
因著他知道陳沅的情況,存了心思要膈應他,所以在他問陳沅的情況時,故意不告訴他。
而周允臣每每看了他,都相顧無言。
楊參謀擦了把頭上的虛汗,“是聶小姐打來的電話,她說有十萬火急的事情讓我找你。”
周懷禮心下一動,十萬火急的事情?
他突然就想到了陳沅,該不會是陳沅出什麼事了吧?
周懷禮二話不說,長腿就邁過門檻,朝外匆匆而去。
門外,周允臣正撐著傘,他看了眼行色匆匆的周懷禮,拉住了楊參謀,“出什麼事情了,他怎麼這麼著急?”
就是連把傘都不帶,淋著雨就出去了。
楊參謀說:“不知道呀,聶小姐在電話裡說是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所以我就急匆匆地趕來通知司令一聲。”
周允臣還沒跨進家門,便轉身跟在了周懷禮的身後。
楊參謀二丈摸不著頭腦。
周懷禮疾走帶跑地進了司令部,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電話,急切道:“白茶,是不是阿沅出什麼事情了?”
周允臣剛收起傘,便聽到了這麼一句,臉上的神情也跟著一緊。
聶白茶麵上有些不快,但想了下現在不是計較的時候,便說:“阿沅沒事,不過你現在有大事了。”
周懷禮重重鬆了口氣,“白茶,你可把我嚇死了,我還以為是阿沅出了什麼事了!”
聶白茶著重強調了一遍,“喂,你沒聽見我說,你有大事了!”
周懷禮沒放在心上,“說吧,我出什麼事情了?”
“你還記得那個梅靜姝嗎?”聶白茶說。
周懷禮想,那印象就挺深的了,之前這女人故意勾引他,而他見她漂亮自然也想著兩人有個愉快的晚上,但是礙於聶白茶兩人沒成。
為此,他惋惜了挺久。
“知道,怎麼了?”
“她現在跟我爸在一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