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澤惠子的眉頭微挑,饒有興趣道:“周司令,我記得這個叫陳沅的便是那日在大帥府唱戲的女人吧。”
周懷禮摸著下巴,說:“是,那日還要多承蒙你開解呢。”
兩人漫不經心低地談論著,並沒有把梅靜姝的話放在心上。
倒是合澤惠子心裡揣度著梅靜姝話裡的意思,並且也覺得她說的話可能有幾分真實性。
不然好端端的,梅靜姝為什麼要將陳沅拉下水。
她在口裡默念著這個名字,不管梅靜姝說的是不是這個人,她都會想辦法保全她。
“不過我還是很好奇,你是怎麼認定她就是陸家餘孽的。”周懷禮人靠在椅子上,翹著腿,褪去正經人,這人也跟著吊兒郎當起來。
渾身上下都透露著痞氣。
他那會兒可是聽得真真切切,合澤惠子說年齡對不上。
而且她的那番說辭太過牽強,他不信。
合澤惠子撐著下巴端詳著梅靜姝,“我跟她有仇,隻不過那時陸家滅門的快,所以這仇就放下了,而且我一直以為她死了,沒想到突然有一天還知道她活著的消息,當然就要來看看了。”
周懷禮沉思了一會兒,“就因為點了你家廚房的原因?”
“周司令急什麼,我話還沒說完呢。”她轉頭看向周懷禮,“我這也算是千裡迢迢趕來,周司令不讓我給我送杯茶喝喝嗎?”
周懷禮對外喊了聲,不多時一壺熱茶便已經送到。
相較於兩人的從容和淡定,梅靜姝額頭上的汗就一直都沒停過。
因為她的命,就在兩人的談吐之間。
開始,她還以為合澤惠子是來救她,沒想到她卻把她往死路上趕,而且她還能從合澤惠子的口中,聽出些許維護陳沅的意思。
現在她算是明白了,這個合澤惠子很可能就是跟陳沅一夥的!
合澤惠子喝了茶,輕聲道:“她娘搶走了我爹。”
周懷禮這下了然,“既然如此,那惠子小姐今晚來是為了殺她?”
合澤惠子點頭,“如果周司令舍不得下手的,介意我親手代勞嗎?”
“那倒不必,時間不早了,我讓人送你去新百門住一宿吧”周懷禮起身,彈了下有些褶子的衣服。
“有勞了。”合澤惠子起身朝周懷禮頷首,但是視線落在梅靜姝身上的時候,毫不掩飾自己的殺意。
梅靜姝跪在地上,瑟瑟發抖。
周懷禮想殺她,如今一個她沒見過的陌生女人也要殺她!
梅靜姝忽然無比的後悔,為什麼一開始不跟聶白茶搞好關係,若是她不針對聶白茶,那個陳沅就不會想辦法針對她!
周懷禮看著地上的梅靜姝,朝著合澤惠子笑道:“請吧。”
合澤惠子離開。
周懷禮吩咐人看牢梅靜姝。
等送著合澤惠子上車後,周懷禮的視線也跟著冷了下來。
他總覺得合澤惠子沒說實話。
周懷禮當即擺手,立馬就有人走到他跟前,“司令,有什麼吩咐?”
“讓人盯著新百門。”周懷禮眼神深沉。
“是!”
周懷禮準備回大帥府一趟。
跟梅靜姝有直接衝突的人是聶白茶,而陳沅作為她的好朋友,會針對梅靜姝也在情理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