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沅靠在床頭,原本是想等著周懷禮回來再睡的,但是她沒熬住慢慢地睡了過去,而這一覺就睡到了天亮。
桌上留了一半的燒雞早就涼了,還有那小半壇的米酒。
等著天亮時,周懷禮一身濕意的打開了房門,而陳沅也在一瞬間就睜開了眼睛。
從坦白她的身份後,她好像對周懷禮的警惕心是越來越低了。
她打了個哈欠,還沒從床上起來,就被周懷禮抱在了懷中。
靠得太近,她還能聞到周懷禮身上淡淡的皂香。
“怎麼樣了?”陳沅從他懷裡抬起頭。
周懷禮低頭看著她,然後捧著陳沅的雙臉吻了下去,把所有想說的話都傾注在了這個吻上。
“唔!”陳沅微微睜大眼睛,落在周懷禮的手握成拳,原本想重重地砸在他胸口上,隨即又落了下去。
她這一時的心軟,卻換來了周懷禮的變本加厲。
他越發地肆意囂張。
舌尖撬開她的齒關,想要的也更多了。
吻到後麵,兩個人都有些氣喘籲籲的。
周懷禮依依不舍地鬆開陳沅,看著她臉上因為情動而染上的淡紅,他的眼睛彎了彎,好心情道:“阿沅,今天吐血的人沒有那麼多了。”
陳沅靠在他的肩膀上喘息著,還沒從那瀕臨窒息的感覺中緩過來。
而周懷禮則是緊緊地摟著她的腰。
陳沅氣息穩定後,她推開周懷禮說:“以後還會更好的。”
周懷禮點了點頭,然後晃了晃。
從昨晚開始,他的腦袋就有些暈了,但想著他是司令,他不能輕易倒下,所以便一直強撐著,也為了給她一個好消息。
“對,以後還會更好的。”周懷禮說完,腦袋一沉便栽倒在陳沅的懷裡。
陳沅伸手碰了下他的脖頸,才發現燙得厲害。
她抿了抿唇,費力地將周懷禮放在床上,然後讓樓下的人去要了一碗藥給周懷禮喂下。
他這人連自己被傳染了都不知道。
陳沅歎了口氣,推開了房間的窗戶,然後一個下了樓。
她看著外麵正排著隊領饅頭吃的病人,剛要上前一步,肩膀就被路過的人撞了一下,緊接著胳膊就被人抓住了,往一旁的巷子裡麵走。
那人戴著帽子,故意擋住了臉。
但陳沅直覺這人是陸湘。
“湘湘,停手吧。”
抓著她離開的人頓時停了下來,然後拿下了頭頂的帽子,看著陳沅道:“姐,你是瘋了吧!為什麼要跟著那群賤民一起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