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懷禮聽完,他現在很後悔一槍崩了吳慶川。
估計換做是誰都想不明白,那些缺德事情竟然全是吳慶川乾的,包括毒殺那三個小混混,以及在接陳沅回去的路上開槍。
但是現在一切都晚了,讓吳慶川死太早了。
不過對於吳慶川投靠日本人的事情,他們則是一概不知。
周懷禮看著吳慶川的屍體,不解氣地踹了一腳,結果弄得自己鞋麵上都是血,這給他惡心得夠嗆,趕緊將人把屍體送去火化了。
眼不見為淨。
收拾完這些小嘍嘍後,周懷禮去了大帥府,從肖黃飛手裡拿到被修改過的城防圖後,讓人塞在了那些死去的日本人身上。
至於他們會不會信,那就是他們的事情了。
做完這一切,周懷禮回到了旅館當中,進去的時候,陳沅已經醒了。
隻是他進去的不巧,正好撞見了陳沅在更衣。
他邁過門檻的腳想收回去,但是一想到兩人的關係,乾脆心安理得地欣賞起陳沅的身體,在她係抹襟的繩子時,還能主動走過去幫忙。
她的後背上還殘留著皮帶留下的痕跡,周懷禮看著有些不是滋味。
“昨晚上辛苦你照顧我了。”
陳沅沒什麼表情地穿上衣服,“你死了對這滬州沒好處,你也不能死。”
周懷禮的喉嚨哽了一下,“那你呢,不談滬州的話,你希望我死嗎?”
陳沅轉過身看向周懷禮,神色認真,“你要不是留著還有用,就憑你對我做過的那些事情,你有哪點值得我手下留情?”
他又被哽了一下,“好吧,那我得感謝我很有用處。”
他低下腦袋,朝著陳沅的脖頸深深地嗅了一口,“阿沅,其實就是死在你手裡我也願意。”
陳沅頓了下,伸手就要推開周懷禮。
卻被他抓住了手腕,放在唇邊親了一口,壞笑道:“其實我更願意死在你床上。”
陳沅驀然抬頭,手握成拳砸在了周懷禮的胸口上。
周懷禮這笑僵在臉上,然後捂著胸口齜牙咧嘴,“阿沅,你這是謀殺親夫!”
陳沅笑了,“你算哪門子的親夫?就因為同我睡過?”
“一夜夫妻百日恩,怎麼說咱們也勉強算得上是好幾年的夫妻了,都老夫老妻了,你就不能下手輕點嘛!”周懷禮一邊說話,一邊不停地抽氣。
這被打的是真的疼啊!
他感覺自己肋骨都要斷了!
陳沅冷笑,手裡握著周懷禮的匕首,“你要是再敢胡說八道,信不信我用刀捅死你!”
周懷禮仗著陳沅不會殺他,於是就有些肆無忌憚起來,“阿沅,我知道你舍不得……”
話還沒說完,陳沅的刀就架在了周懷禮的脖子上,隻要稍微一用力,周懷禮就能血灑當場。
陳沅冷笑,“要真按你這樣的說法,那我跟周允臣是夫妻的時間可要比你久得多!”
周懷禮突然就不作聲了,眼神哀怨地看著陳沅,伸手將那匕首小心翼翼地移開,“那個,你能不能不拿他刺激我啊。”
陳沅收了刀,丟在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