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聲媽媽叫的沈清辭腦袋清醒了不少。
沈清辭被周婉瑩扶著胳膊進了堂屋,嘴裡說著,“今天就在我家吃飯。”
“我們就在隔壁,吃完飯再過來也一樣。再說你剛病好不能勞累,養好了以後給我做頓好吃的。”
“這幾天都在麻煩你,我很過意不去。”沈清辭有些不好意思。
周婉瑩搖頭,“早些年我也麻煩你很多,我又給了你什麼回報呢。再說咱倆之間有必要那麼客氣嘛,我是拿你當親姐。”
兩人說了會話,周婉瑩便辭了家去。
沈清辭幾天不在家也想孩子,幾個孩子爭先恐後地同他說,最近發生的事,沈清辭在幾個孩子口中七湊八湊知道了最近發生的事兒。
那天幾個孩子的聲音震耳欲聾,附近住著的鄰居全都跑出來看熱鬨,周來弟當時還扯著嗓子哭,嘴裡不忘把她要自殺的事兒給捅出去。
就這樣一傳十十傳百,大家都知道陶然村的寡婦被人欺負汙蔑名聲,鬨自殺了,幸好發現的及時,要不然就沒命了。
有人時不時的從他家門口,指桑罵槐的說他欺負寡,鬨出人命,更有那看不過去的年長寡婦,三更半夜衝到趙家村趙樹林門口提著木桶潑尿。
沈清辭雖然一早就知道這事傳出去,大家對趙樹林的印象一定會改觀,卻萬萬沒想到會有人站出來,幫著她。
心裡說不感動是假,卻也知道如果這一次不把對方按死了,那麼被對方反咬一口恐怕會丟了半條命。
這兩天和周婉瑩聊天時,她聊起自己的姓,
原來她很早以前就見過周季青,聽著他同伴喊他名字,周婉瑩他自己偷偷的給自己起了個名,還把姓改成和對方一樣的周,如今說著覺得好玩,可在當時的周婉瑩來說,心裡應該是甜的。
打從懂事就懷疑自己的身份,偶爾一個機會下才知道自己是被拐的,對方贖金未到,他們又沒那個膽殺人,最後全跑光了,留下趙樹成和周婉瑩,趙樹成沒辦法隻能帶著嬰兒回家。
這些年,周婉瑩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家人,卻沒有一丁點兒信息,何況在80年代通訊不那麼發達,隻怕大海裡撈針。
一擊致命,是趙樹林趙樹成兄弟倆,當時他們都參與了。
一連三天,沈清辭家裡就少過人,這次事件以後大家好像對他改觀了,時不時的過來坐坐同她聊天,有的提著籃子裡麵裝著雞蛋紅糖,好像走親戚一樣,看她這個病人。
沈清辭從不知道農村還有這種說法。
村裡人生病了大家都會相互提著東西去看看,留下東西也不吃飯,就說說話,中午了就各自回家。
直到第4天快中午了,也沒見有人過來,沈清辭頗有一種忙裡偷閒的感覺。
懶洋洋的坐在院子裡曬出的太陽,沒大會兒就迷糊了。
啪啪!
肩膀上一陣痛,嚇的睡夢中的沈青辭噌的一下站了起來。
“我說你這得懶成啥樣,大白天的曬太陽都能把你給曬睡著,能不能有點出息。”沈清雅挎著籃子,嫌棄的看著頭發淩亂衣服沾了灰的堂妹。
“姐,你咋來了?”沈清辭驚訝道。
沈清雅瞪她,“能不來嗎?你這要自殺的事跟飛了似的,傳的越來越邪乎,看你這模樣就知道是假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