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央姑娘!怎的這會子來了。”
“想忘憂啦!怎麼,不歡迎?”
劉誠在衣擺上擦了兩下手,一邊引著人往屋裡走,一邊道:“哪裡!我是說你該提前傳個信,我好去接你嘛,這下了雪山路可不好走。這兩位是?”
“她們是我的好朋友。”
薑清河和桑桑這才做了自我介紹。
正說著話,薑清河卻突然見劉誠身邊躥出來一名黃衣女子,連她都沒發現這女子何時從何地出現的。那黃衣女子很是親昵地挽住了綠央的手,拉著她往屋裡走。
“綠央姑娘與我和內人有救命之恩,內人唐突之舉還請二位莫要見怪。”
薑清河和桑桑都笑著表示沒有關係,隨劉誠進了堂屋。屋中央燒了炭,一下就暖和了起來。安置三人坐下,劉誠這才想起自己鍋裡還燒著菜,匆忙地就跑去“救”菜了。
上上下下瞧了忘憂一遍,綠央道:“忘憂,劉大哥將你養得很好。再過幾年,應當就能完全凝實,也能說話了。”
忘憂開心地點了點頭,一雙眼睛格外明亮。薑清河和桑桑看清這位漂亮的女子行走間腳步有些虛影,是魂體的狀態。她倆這才想起曾經綠央和風羲在良戶村的事來。能將魂體養成這樣的狀態,想來劉誠是費了不少心血的。
沒過多久,劉誠就做好了飯,尋常的農家飯菜,幾人卻都吃得很開心。用過午飯,收拾妥當之後,綠央細細跟劉誠表明了來意。
劉誠思索了片刻,便道:“姑娘要我辦事,劉誠自是不會推脫。隻是這藥雖確實能讓修者看似靈力儘失與凡人無異,但據祖上手劄記載,用藥人會有萬蟻蝕骨之感,非是常人所能承受。況且,劉誠雖對這藥方有印象,卻從未在活人身上試驗過……”
綠央知道他話中之意,便道:“沒有修者願意隱去自己的靈力修為,哪怕隻是暫時的表麵之舉,沒有試驗也是正常。所以我會親自試。”
“這蝕骨之痛千般疼萬般難忍,綠央姑娘靈根原本就有損,怎可!”
此時薑清河道:“不若我來。我身子骨向來強健,修為也……”
沒曾想綠央直接打斷了她:“不可,清河你的力量必須留著。況且,如若你身體有異,怕是對你兄長眼睛醫治不利。”
“可是……”
“沒什麼好商量的,就這麼說定了。”綠央沒再多話,當下就拍了板。見她堅持,其他幾人也沒再作無用的勸說。
提到薑清澤,綠央又向劉誠仔細說了對方的情況。
“劉大哥,以你的醫術,清河兄長的眼睛可有醫治之法?”
薑清河又緊張起來,望著劉誠的眼裡也滿是急切。
劉誠摩挲著下巴,道:“依你所言,眼既已失,湯藥針灸也無法將沒有的東西憑空再造出來。”
他話裡的意思在場的人都能明白,薑清河雖有些失望但也並沒有表現出太多悲戚之色,她原本就做好了把自己眼睛給兄長的打算。
劉誠此時又言:“不過,以我之技,卻是可以隻用一眼。兩人若是骨肉血親,以一眼作媒,以血相容,輔以本源靈力,兩人皆可視物。不過……”
薑清河忙問:“不過什麼?可是需要什麼珍貴藥材,還是什麼神器,劉大哥隻管提。”
“非也。此法是以至親之血肉和本源作引,一旦成功,兩人便會命脈相連,一損俱損。你可懂我意思?”
聽他這樣說,薑清河反而鬆了一口氣,她道:“我已為兄長之器,靈根本源早已相融共生。”
劉誠聽明白了,便道:“如此,倒省去了些麻煩。”
綠央問:“劉大哥有幾成把握?”
“九成。”劉誠繼續道,“待我替姑娘製藥完成,便可親自替二位施此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