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伽禮就更刺了:“路小姐夠能委曲求全。”
“赧淵給劇組演員安排的民宿不是危房。”路汐先耐著性子解釋住宿的真實情況隨即觸及到容伽禮的眼神像是籠著她身影停頓幾秒往下說:“我住得慣而且你可以調查他的背景經曆卻不該這樣說他無護人之力……”
喜歡住赧淵的地方對他的地方卻避之不及不願留下半點痕跡。
如今又為彼此真心抱不平。
容伽禮俊美麵容的冷漠衝著這對都能感天動地的青梅竹馬:“我倒是惡人了。”
路汐沒想到他是這樣理解也全然不是這個意思愣了下說:“你是不是太敏感了?”
“不然呢?”容伽禮索性就當一回惡貫滿盈的無情資本家逐步逼近半分都沒有壓製自身與生俱來的壓迫感:“說赧淵兩句你就心疼那我要是今晚就派人端了他那間危房你會怎樣?”
路汐從始至終都無法理解這跟那間經得住風吹雨打的民宿有什麼事?
一聲一個危房好似真要去鏟除了才解恨似的。
她下意識去抓容伽禮露在袖口那截冰冷骨感的手腕還沒出聲又遭到了他冷言冷語:“說兩句路小姐慌到連色相都要犧牲了?”
路汐覺得他今晚的神經就是太敏感了。
想鬆手
路汐忽略微微發抖的手指尖撐著精神說:“我沒有躲。”
“沒有躲為什麼七年來不敢回宜林島不敢在這裡留下你的痕跡?”容伽禮鮮少會露出這般疾言厲色的一麵即便他的聲音是那麼冷靜:
“路汐。”
“說話。”
路汐無處可躲地被他逼著直麵問題情緒跟著悄然爆發:“你說我啊?”
她極少願意坦露自己內心的無奈和酸楚此刻麵對著非常強勢的容伽禮僵硬地笑了笑完就輕聲反問:“那你呢為什麼這七年你創立了宜林基金會卻不願出現在我麵前?”
“位高權重容伽禮……嗬我一個小演員怎麼攀得到你的權力世界呢你不見我這兩千多個日日夜夜裡我除了
看新聞報紙企圖從上麵找到一點容氏家族傳聞的蛛絲馬跡外我根本找不到你啊你在哪?你是生是死我都沒有資格知道我甚至開始想……我是誰?憑什麼值得你惦記?”
“我恨死你了容伽禮。”路汐含著淚說恨是真的恨他就這樣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整整七年叫她不得安生——把恨說儘內心激烈起伏的情緒也無法自控她的眼被淚晃著看不清容伽禮是什麼神情。
她側過身麵朝落地窗那片夜海這刻安靜到仿佛都能聽得到雨聲砸在上麵的響聲。
冷靜了幾秒。
路汐讓他鬆手說:“七年前我唯一後悔的事情就是沒有從頭徹尾再狠點拋棄你。聽滿意了嗎?再不滿意我可以多說點還有我就是故意的從第一次住進這裡得知是你的私人領域開始我情願睡浴缸睡沙發也不願意到處留下自己痕跡。”
都是她在說許久容伽禮都沒有反駁她一句。
等待回音的每秒都顯得格外漫長直到路汐沒忍住將紅透了眼去看他:“為什麼還不鬆手?”
他這樣骨子裡傲慢無比的男人被前女友這般出言挑釁到尊嚴應該把她立刻趕出這裡的。
容伽禮卻沒有如她所想而是語調冷淡地仿佛居高臨下宣判著她的下場:“你恨吧恨得深一點。”
*
*
一旦偽裝著不耿耿於懷過往感情恩怨能和平相處的那麵被徹底撕破。
誰都沒有再裝下去的必要。
容伽禮將一身濕漉漉的路汐扔進了寬大的白色浴缸裡開啟的熱水重複地循環著他則是麵無表情地撕了那礙眼的胭脂色睡衣裙連帶薄薄小小的一層蕾絲褲也從她腳踝拽了下來。
路汐感到頭暈目眩還未反應過來就被潑了滿臉的水摻和著她先前留下的淚痕。
等臉乾淨了容伽禮就開始給她洗身體驚得她有種會溺水的錯覺隻能無助地攀附在他青筋展露的腕骨
可相對外麵寬敞清冷的客廳這裡就更不好躲很快雪白勻淨的後背叫他手掌輕而易舉就壓在了邊緣。
路汐顫著那雙蝴蝶骨回頭看眼睫下的視線清晰看到容伽禮的黑襯衫長褲除了被雨水淋得更黑沉之外非常整潔地穿在身上襯得他不笑時的臉部輪廓和下顎線格外鋒利冷漠。
忽然失神間路汐的眉心皺了一下。
差點兒叫出來。
她終於意識到容伽禮那修長到天生適合彈奏鋼琴
的手指往哪兒洗的時候,開始忍不住地手腳掙紮起來,水聲四濺,伴著她的細碎聲音:“不要——
容伽禮態度強勢不僅要她的痕跡留在這裡,還要將他的痕跡也留在她這副潔白皮囊上。
這個澡從頭到尾洗下來,路汐哪兒都被他捏過,就算是女媧娘娘捏出來的泥人性格,被狠狠欺負到這份上也氣到去咬他那隻趁人之危的無名指,唇齒用儘了力氣,勢必要見血才肯罷休。
容伽禮卻沒有躲,冰冷指骨節碰到了路汐嫩滑的舌尖,繼而往裡伸。
路汐忽然反應過來這招對他沒用,喉嚨下意識地咽了下,又立刻吐了出來。
容伽禮的修長無名指在極亮的燈光下已經血跡斑斑,他好似不知疼是什麼感覺,一把將想往浴缸另一端跑的路汐給拽了過來,以親密的姿勢低聲落下:“讓你咬了又要生氣?
路汐是很生氣。
也很少這般毫不掩飾自己生氣的模樣,那雙眼都憋得通紅,瞪人帶著情緒。而今晚的容伽禮沒了順著她意的心思,把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