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汐心想她也不想管,但是商酌一直衝她笑。
不過這火車廂人流如織,不是個能正經談事的合適地點,商酌倒是沒有去騷擾容伽禮,自己給自己找樂趣,很快就找到一旁看劇的中年男人。
商酌跟對方攀談兩句,分到了點屏幕一起觀看。
下秒,中年男人將聲音外放,正好播放到了情深深雨濛濛最經典的陸依萍跳橋劇情。
——“陸依萍:我在找……我在找,我在找我的刺!
原本要合上眼眸的路汐猝不防及聽到,被發間掩藏的細白後頸跟著繃緊了下,她未來得及反應,甚至還沒去看容伽禮的反應。
就聽到了劇裡何書桓的聲音,在商酌那邊一聲一聲:
——“何書桓:你說你的什麼東西?
——“陸依萍:我在找我的刺啊!我是一隻刺蝟。我拔掉了所有的刺!所以我活不成了。隻要把我的刺找回來,我就可以複活了!
……
——“何書桓:你不要裝作不認識我,你認識我是書桓!
——“陸依萍:你誰人都可以冒充,就是不可以冒充書桓!他走了
…他不會回來了…啊!鞋子掉了!”
是容伽禮手中的水瓶掉在了地麵上。
這聲響。
像是生生驚動了路汐似的,她猶豫了幾許,才近距離觀察容伽禮的側臉神色:“不如你過去跟商酌談談生意上的事吧?”
那一道道絕望地喊著我活不成了,他走了…他不會回來了。
真的讓身為當紅女明星的路汐神經都快脆弱起來,快聽不下去,很想過去按下暫停鍵。
而容伽禮內心應該也是處於某種很複雜的心理狀態,隻是麵上不顯,聽她的話,真的起身了。但是在一分鐘後,路汐覺得自己女明星的神經更加脆弱起來。
隻因親眼目睹著容伽禮跟那陸依萍狂熱粉的中年男人交流了幾句後,就成功要到了影片資源。
然後又折回來,靠在她旁邊的椅背上,不疾不徐地用手機點開影片。
看到容伽禮感興趣這個,商酌雖參透不出深意,卻秉承著知己知彼的行事習慣,竟也要來影片資源,拿手機再看一遍。
整個火車廂沒了彆的聲音,路汐感覺自己也快尷尬到活不成了。
…
…
容伽禮將陸依萍跳橋的劇情來回觀看了上百遍,等火車抵達白城後,路汐能很明顯的感覺到他對她的態度,已經從保護珍稀動物,變成了眼珠子一樣。
稍微下個台階,容伽禮也要嗓音很低,卻存在感極強地說:“留意腳下,鞋子彆掉下去。”
路汐閉了閉睫毛,同時為十八歲的自己澄清一點:“我沒有學陸依萍跳橋。”
“嗯。”容伽禮雖然不與她爭出個真相,眼神卻盯著她腳步。
路汐被看得都想去跳橋了,這時恰好容伽禮褲袋的手機震動了起來,他長指輕輕點了下她肩膀,示意站在原地彆動,繼而邁步走到一麵落地窗的位置去接容九旒的致電。
能避開她接的電話,路汐莫約猜到,卻沒問。
突然肩膀又被拍了一下:“路依萍?”
路汐也不知是聽錯還是商酌故意叫混,畢竟路和陸的發音極相似,表情差點兒控製不住露出無奈,也終於知道為什麼容聖心看到商酌的影子就要躲了,這人,不僅長得妖孽,推理能力的高智商也近乎成妖了。
她清冷禮貌地看過去,不應這話,就這般瞧著人。
商酌並沒有跟他一個圈的同齡人該有的穩重內斂,給她遞糖吃:“路大明星,能不能幫我解一下燃眉之急?”
路汐已經被那句路依萍暗暗得罪了,指尖垂在身側不接,淡
淡笑了:“我哪裡有能力。
“謙虛了不是?容二現在可是把你捧在心尖上,對你惟命是從……商酌半認真半開玩笑道:“實不相瞞,我就欣賞容二這點,位居高位卻俯首隻甘願效忠一個女人。
口頭上說欣賞,路汐卻是實打實聽聞過商酌花名在外的。
她被商酌話術裡捧的高,卻沒有任何歡喜若狂的意思,表情很平靜一直看著容伽禮身影。
商酌又說:“我野心不大,瞧著容二終於有了點人情味了,能不能讓一晚上給我。
空氣靜止片刻,路汐腦海中突然想到什麼,轉頭看他:“容伽禮從不跟你做生意嗎?
這反應速度,還真不愧是能搞定容伽禮的女人。
商酌從未小瞧了沒有任何背景,隻是一個女明星出身的路汐,多數時候還挺純粹欣賞她,轉瞬間慵懶的姿態擺出很隨意的樣子:“容二眼高於頂,看不上我這種野路子的。
算是默認了她的話。
路汐覺得商酌的反應耐人尋味,還未繼續問,眼尾餘光先掃到容伽禮已經掛斷了電話過來。
商酌最大優點就是識趣,轉了轉腕表說:“我的車來了,宜林島有緣見。
他轉身一走,下秒路汐的腰肢就被容伽禮伸來的手臂摟住,漫不經心似的帶她往外,也是朝停車場的方向,並沒問商酌方才過來攀談了什麼,而路汐腦海中還有點疑惑著,索性問起當事人:“你為什麼從不跟商酌做生意?
容伽禮走到黑色私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