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他便領著一群家丁護衛,在朱紅大門之前看到了陸乾。
陸乾來的人很少。
但陣容一點也不差!
鎮撫司鄭察,劍雲宗之女沈紫霜,還有一隊十二騎銅甲捕快,個個都是精氣強壯,肉身境巔峰。
這十二騎捕快護衛在三輛馬車旁,馬車上裝綁著三個大黑木箱,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為首之人騎著高大墨麟馬,銀甲披風,冷麵帶煞,不是陸乾又是誰?
在長街的不遠處,一大群百姓探頭探腦的,都來瞧熱鬨了。
“陸大人,你這是何意?”
周洪元臉色陰沉得滴出水來,沉聲問道。
陸乾坐在馬上,神色冷酷,手一掏,便掏出一疊簽字畫押的口供:“周洪元,你的手下已經承認,在你府上有人勾結大幽餘孽,跟我回鎮撫司走一趟吧!”
聲音清脆有力,擲地有聲,無比清晰地傳來開去。
四周百姓嘩然一片。
頓時,周洪元咬牙切齒,怒火中燒:“陸乾,你彆血口噴人!誰不知道你鎮撫司慣了屈打成招,你現在拿一些真假難定的口供來嚇人,你眼裡還有王法嗎?我要去魏縣令那裡告你!”
“去吧!”
陸乾揮了揮手,目光寒冷如冰:“不過你的妾侍,還有你的一眾兒子孫女一個都不能走!通通都要跟我回鎮撫司!若敢抗命不從,則視為大幽餘孽同夥,當場就地正法,斬!”
一聲‘斬’字,滾滾如雷,傳遍四方。
整條長街都肅然一靜,被他的威嚴殺意給徹底震懾住了。
周洪元氣得雙手都開始發抖。
他知道,他一旦離去,以陸乾的狠絕,絕對會闖入府中拿人。
到時候,進了鎮撫司,他的一眾妾侍兒女不脫一層皮才怪呢!
“陸乾!你好大的膽子!”
就在這時,站在周洪元身旁的綠竹上前一步,怒斥道:“我乃郡守大人的乾妹妹,周老爺乃是我的遠方表叔,算起來,也算是郡守大人的表親!你就是一個小小捕頭,也敢闖入郡守大人表親府裡抓人?”
這一句話說得底氣十足,霸氣凜然。
當場,四周百姓又是嘩然一片。
這還真是一個勁爆消息!
“郡守大人表親又怎麼樣?”哪知道,陸乾冷哼一聲,嗤之以鼻:“我現在人證物證俱在,郡守大人知道了,也會大義滅親!反倒是你們這些魑魅魍魎之徒,借用郡守大人虎皮,狐假虎威,簡直是汙了郡守大人名聲!該當何罪?”
此言一出,綠竹當場氣得雙眼瞪圓,胸脯起伏不定,說不出話來。
她算是領教到陸乾嘴皮子的厲害了!
“哼!陸乾,我今日就攔在此處,你敢動我半根汗毛,你就等著被滿門處斬吧!”
這女人眼珠一轉,身子左橫一步,擋在周府大門之前。
陸乾眉頭微皺,沒有說話。
場麵似乎僵住了。
“哼!陸乾,你若怕了就趕緊離去!彆擋著門,好狗不攔路呢!”綠竹嘴角揚了起來,浮現出得意神色。
哪知道,陸乾嘴角一勾,冷笑一聲,舉起右手揚了揚。
頓時,守在三輛馬車身旁的銅甲捕快抽刀出鞘,劈斬在大黑木箱的繩子上,直接劈斷。
緊接著四人合力,將三個大黑木箱從馬車上抬了下來,輕輕地放在地上,對準了周府大門。
就像三口棺材,豎對門口。
陸乾轉過頭來,冷蔑一笑:“周洪元,你家棺材夠嗎?”
周洪元一聽,怒氣上湧,氣得七竅生煙。
但下一刻出現的一幕,猶如一桶冰水兜頭淋下,將他全身怒火徹底澆滅。
隻見陸乾飛身下馬,一躍落到大黑木箱旁,大掌一拍出去,砰的一聲巨響,大黑木箱直接被拍裂開來,木板四下飛濺。
隨後呈現在周洪元瞳孔中的,是一個磨盤般大,黑幽幽的炮口。
以及一根長達七尺餘長,架在車輪上的銅管,在日光的照耀下,閃著冰冷徹骨的幽黑光澤。
這……這是一門神火炮!
開山轟城,無堅不摧的神火炮!
砰!砰!
又是兩聲震響,陸乾拍碎另外兩個大黑木箱,同樣兩門神火炮出現在長街之上!
三門!三門神火炮!
望著那三門神火炮冷冰冰,黑幽幽的炮口,周洪元仿佛站在三條巨蟒的血盆大口之下,隨時被吞噬,咬碎。
這一刻,他渾身冰寒,如墜冰窟,嚇得連根手指都動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