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出他情難自抑,擺動腰肢主動送上,笑得嬌媚:“陛下,臣妾今天的琵琶彈得好不好聽?”
“玉兒本應天上有,在人間自是絕色。彈得曲子,是仙樂。”毫無保留地釋放自己。
他抱著她再一次登高望遠、尋覓仙境。
第二天早上沒去上早朝。
事情傳到太後的耳朵裡,太後直接氣病了,床上臥了一個月,罵她是妲己轉世的“狐狸精”,儘對她的兒子使一些狐媚手段。
此時再回想當時情景真是不堪入目。魏檀玉的腦海裡儘是自己坐在那人身上的奇怪姿勢,麵紅耳赤地吩咐梳頭丫鬟:“驚枝,差人將這琵琶送還阿兄,說我不會彈琵琶不需要這樂器。”
“是。”驚枝給她梳完頭,出去喚了個小廝進來將琵琶抱去送還魏永安。
綠雲和紅蓼回來,恰撞見小廝抱著琵琶出院子。
進了屋,綠雲道:“小姐怎地將大公子差人送來的琵琶又送回去了?這大公子差遣的人送來的時候還說什麼……‘大公子特意交代了,小姐要是不喜歡這新鮮玩意,送回大公子院裡便是’,不成想,被他言中了。這大公子也是有趣。”
阿兄明明知道自己不彈琵琶,還差人送琵琶來,且又料到自己會給他退回去,這唱得是哪一出?魏檀玉倒看不明白了,心想改日見了他再問問罷。又隨口問了句弟弟永寧和母親那邊的動靜。
紅蓼答:“夫人得知二公子這兩日都被大公子帶去靶場練習射箭,有些氣憤呢,罰了貼身伺候二公子的紫蘇和藍因半個月的月錢,因她二人知情不報。又將大公子叫了過去問話,估摸這會已經在訓斥大公子了。”
魏檀玉想起那日褚厲說的給永寧三天時間。難不成他真的有那個閒心天天去靶場教永寧練習射箭?
母親希望永寧將工夫和心思大都用在讀書上,一則因他年幼愛貪玩,這讀書的好習慣必須在幼年養成。二來因為永寧是次子,將來無法承襲爵位,母親對永寧嚴厲也是為永寧著想。
前世的永寧一樣的愛調皮搗蛋,但自兄長屍身運回府裡那日起卻換了一副性子,整個人逐漸變得沉穩。永寧的及冠之年,正是她死的那一年,還是褚厲給永寧賜的字:“恒之”。
也不知道母親問起,阿兄會如何說起那靶場練習射箭之事,依他的性子,定是不會將自己和秦王偶然會麵的事情說出來。
魏永安一進院子,就聽到母親在屋裡狠狠訓斥弟弟。他已經想好了說辭,從容不迫地進了屋子。
鄭國公夫人看著長子進屋,臉色便不太好,與其說他是幫凶,不如說是引導永寧玩樂的始作俑者。衝蘭瑟使了個眼神,蘭瑟將慘死的鸚鵡端到魏永安的麵前。
“你這個做兄長的,淨不教你弟弟學些好的!看看他乾的好事!”鄭國公夫人叱道。
魏永安看著那鸚鵡被一箭射穿了,難以置信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弟弟,低頭小聲問:“真是你射死的?”
魏永寧不敢出聲,隻眨了眨眼睛。
魏永安便也提高了嗓音訓斥道:“永寧,你說說你,秦王的教誨你是一句沒聽進去啊,箭是用來這麼玩的嗎?啊?這鸚鵡是怎麼招你惹你了?你兄長我今日便再將秦王的教誨重複一遍,箭是在戰場上用來對準敵人的,不是拿來傷及無辜的。”
“彆演了,什麼秦王?”鄭國公夫人早習慣了他們兄弟兩個互相串通來糊弄自己,白了他一眼。
魏永安緊接著道:“母親有所不知,兒子見弟弟最近讀書聲音小,沒力氣,估摸他是得多鍛煉鍛煉身體。這才給他找了個師父練習射箭。這位師父射箭的本事在大越是出了名的,就是兒子剛剛說的秦王。”
鄭國公夫人不信。“這秦王是吃飽了撐的,還是在秦王府裡嫌出了毛病來啊?肯紆尊降貴來教你弟弟射箭?逸之,你真當你娘年紀大了好糊弄了?”
魏永安笑道:“真是秦王教的。娘您想想,那鸚鵡籠子在梧桐樹下,離府門至少也有幾十步的距離,永寧隻練了兩日,竟能一箭將鸚鵡射穿,娘覺得,這樣的本事是兒子能教出來的嗎?”
鄭國公夫人有些動搖了。兒子說得不無道理。
魏永安見機趁熱打鐵:“娘若不信是秦王教的,玉兒可以作證啊。她昨日還去了趟靶場。”
“你說什麼?玉兒昨日去了靶場,還和秦王見了麵?”
“是。”
跪在地上的魏永寧補了一句:“姐姐當時拿著箭來打我的樣子可凶了,幸虧秦王哥哥攔在前麵,抓住了她打我的手。”
“咳咳……咳咳……”
收到兄長的提醒,魏永寧不敢再胡亂說話了。
鄭國公夫人臉色瞬間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