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蓼的腳步聲在外響起, 褚厲放開了人。
紅蓼端著熱水近來,看著屋裡的兩人,覺察出一種奇怪的氣氛。
“熱水放這裡, 去把你家主子衣裳掀起來。”
褚厲去拿案上的紗布, 浸入紅蓼端過來的熱水中。
紅蓼與魏檀玉快速交換了下眼神, 道:“殿下今晚背主子上山也累著了, 早些回去休息吧, 這裡有奴婢伺候就行了。”
褚厲二話不說, 坐回床前, 一把撩開裙子、掀起那褲腳, 在她防備地動彈時死死按住她的腳踝。“若不想留疤就彆亂動,再胡亂動彈,我可就來硬的了。”
魏檀玉再不敢亂動。
褚厲將浸了熱水的紗布擰乾淨, 抬起她的腿輕輕擦洗上麵的擦傷。
“藥端過來。”
紅蓼急忙端來藥, 褚厲接過, 將清洗傷口的紗布丟進去, 吩咐她:“再去打點乾淨的熱水回來。”
紅蓼見這秦王專心給自己主子處理傷口,沒那麼擔心了, 又聽從吩咐去打熱水, 打完熱水回來走到門外, 卻聽見裡麵傳來一陣嚶嚀哼叫, 急忙衝進去,盆裡的熱水灑出來一半。
卻見紗帳裡麵, 秦王正捧著她雪白的腳在撓腳底, 她禁不住癢才發出了抗拒的叫聲,那畫麵旖旎,聽著也容易讓人誤會。
紅蓼手一鬆, 水盆落在地上,全灑了,紅蓼衝過去叫嚷“殿下快鬆手!我們主子已是太子妃,殿下怎能對她無禮?”拚了命地意圖拉開褚厲。
褚厲不為所動,紅蓼這點力氣,自然是撼不動他。他手一甩,紅蓼一屁股坐在地上,她還要爬起來再去拉扯,褚厲側頭瞪了一眼:“你乾什麼?看不出這是在按穴位活血嗎?”
紅蓼愣在地上,當即爬起來跪下去賠禮:“是奴婢眼拙,冒犯了。”禁不住去看魏檀玉,魏檀玉正一邊看著她,一邊癟著嘴,嬌聲哼叫著。
褚厲換了她腳踝的穴位去按,又瞥了眼紅蓼:“你主子兩條手腕也傷了,我讓你打的熱水呢?”
“奴婢該死,重新去打。”紅蓼站起來,跑去撿起地上的水盆,急匆匆地又跑出去。
“我讓你不要再按了,停手……”魏檀玉再次表達抗議,“停手,你按得我疼。”
褚厲不聽也不停,沿著她兩條修長的小腿,將穴位挨個按了個遍,按完不防備她那兩隻玉足迎著他麵門就是重重幾腳。
原來自己這辛苦勞作半天,換來的就是兩隻胡亂蹬上來的玉足。
褚厲抬手往自己臉上被她玉足蹬過的地方抹了一把,拿一種像看著獵物的眼神看著她,忽然抓起她的腳踝。
魏檀玉驚呼出聲,身體不受控製地朝他滑過去。
褚厲輕而易舉地就掌控了她,鋒利的眼神像兩把寒冷的劍,看著她,那兩隻玉足被他雙手捧著放在嘴邊接連吻了兩下,最後他輕輕笑了。在她又惱羞成怒地想要踢他的臉時鬆手起身,躲開了。
“足底生香,還是一樣的味道。看來玉兒的喜好沒變,鞋襪裡放的還是從前的香料。”他說。
“你下流。”
褚厲冷笑:“隨你如何說,要不了多久,我要和你做更下流的事,你也會和我做的。”不給她衝他發瘋的機會,他拂開紗帳,走了出去。
紅蓼進來,迎麵撞上。
“她腕上的傷沒那麼嚴重,交給你了,先清洗乾淨,再接著上藥。”
“是。”
褚厲走了出去,入了隔壁的客房。
紅蓼去到床邊,一拂開紗帳,便看見略有些淩亂的床單被褥,還有她氣鼓鼓的胸脯,喘著粗氣的口鼻,以及泛紅的臉頰。
“小姐,秦王方才有沒有欺負你?”
魏檀玉咬著下唇,沒說話,任紅蓼捉住手腕,掀開衣袖清洗擦傷。
隔壁房間,另一張床上的小廝累得已經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了,褚厲躺在床上,聽著他如雷的鼾聲,怎麼也睡不著覺。意識裡都是她,思著她,渴著她,不想睡覺,身體也勃然亢奮著,睡不下去。
她性子強,不知道明天會不會逞強跪著對佛祖誦經,不愛惜她那雙膝蓋就像不愛惜他一樣。還有那柔弱手腕的擦傷,也不知道紅蓼那丫頭能不能處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