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不其然,從前世那些經曆來看,他接下來做的都是前戲,她已經做好了迎接的準備,豈料這男人半途停下,還故意把她通紅的臉掰過去看她的反應。“玉兒,我該走了。”
見她不回答,褚厲往她唇上親了一下:“怎麼用這種神情看著我?舍不得我走?隻要你說句挽留的話,我就留下來。”
“昨夜折騰得我沒歇好,誰要你留下?要走快走。”她說的氣話,嘴上是含笑的。
褚厲看得心神蕩漾,血脈激昂,再和她多一刻肢體接觸,他可能就真的舍不得溫柔鄉了,快速下床撿起衣裳一件件往身上穿。
今晚刑部連夜審問韓王府那位張幕僚,他要親自去聽聽,順便還要去看看韓王這位好兄弟。
褚厲係好了腰封,把她那件素紗衣也從地上撿起來,拿在手裡仔細看,道:“方才心急,扯壞了,明日賠玉兒十件。”
魏檀玉假裝沒聽見,見他衣裳穿戴整齊馬上就要走了,急忙套話:“你說的好消息,可是與我爹有關?”
“嗯……今日刑部連夜審問五弟府裡的幕僚,我得去看看。等他招供,褚殷就很快能被定罪了,而你爹,也能無罪釋放了。”
褚厲回到床前,替她蓋好被子,捧住她的臉道:“我知道你擔心你爹,放心,有我,我不會讓他有事的。”
魏檀玉兩隻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麵前的男人。當他每次嘴裡說出“放心”兩個字時,她心裡就有一種突如其來的安定。
“那你……什麼時候再來看我?”
“你想我什麼時候來?”
“我當然是想,每天見到你。”
“好,等你爹出獄,我就每天來看你。先容你好好休息幾日,養好了精神才有力氣。玉兒,我們錯過太久了,你不在我身邊的時候,每一日我都覺得度日如年。等過幾天再見麵,我要狠狠弄你。”
魏檀玉腦中的弦猛地被拉緊。短短幾日,跟他之間的進展都超出了自己的預料。床笫之間這種粗魯的話前世他也沒少說過,但隔世再聽,除了恍惚還是恍惚。她猛然在想,真到了那一天,他發現自己和太子沒圓房的時候會怎麼想,她又要找個什麼理由。
想著想著,手不自覺攥緊了被子。
刑部陰暗的牢獄裡,褚殷麵靠牆壁而坐。昨日,他的王妃來看他,帶來了張幕僚被捕的消息。
今晚,刑部連夜審問張幕僚。
如坐針氈的心情褚殷早就體會了無數遍了,本已心如死灰,但是在聽韓王妃灑淚述說的時候,心裡卻不是一番滋味。
不是擔心張幕僚供出什麼來,而是心裡泛起了一陣惻隱。可憐她和肚裡的孩子跟著遭殃,即便不被牽連,也年紀輕輕成了寡婦,帶著孩子,孤兒寡母。她一哭,褚殷就覺得一陣心煩,不耐煩地囑咐了些後事。
韓王妃聽罷哭得更慘,最後挺著大肚子艱難地扶著牢獄的牆壁離開。
褚殷回想那一幕,便覺得內心充滿了無儘的遺憾。一閉眼睛,竟然有滴淚水落在衣襟。“真是該死,都怪昨日那哭哭啼啼的女人。”咒罵了一句,他睜開眼,隔著鐵欄,看見一副不善的麵孔。
“你怎麼來了?來看我笑話的?”
褚厲笑道:“你的笑話我看得還少嗎?早已不稀奇了。我是來給你帶兩個消息,順便問你兩個問題的。”
褚殷不理會他。
“第一個消息嘛,孫家二小姐跟人定親了。就在你被關進這牢裡不久。”
孫家那位,自始沒出現在牢房外,至終也不會出現,褚殷早就猜到了,臉上隻是稍有些憤憤。
“第二個消息,是你王府的張幕僚招了,鄭國公與李尚書的書信是你偽造的,你早在去歲就授意張幕僚安排人臨摹鄭國公的字跡。這也是我第一個問題,你是什麼時候、如何知道他與李尚書關係的?”
“第二個問題,延機在哪裡?”
褚殷一陣大笑。“雖然我極不想承認,但事實卻是,你還是贏了,死到臨頭,我也沒什麼好隱瞞的了。我是前世知道的他們的關係,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陷害鄭國公嗎?你不知道,因為你沒有經曆過前世,那麼我來一一告訴你……”
原來他也……如此,包括去歲、他指使申將軍通敵讓自己吃敗仗,一切都能解釋了。果然,褚殷脫口而出的,都是前世發生過的事情。
“嗬,你想拿孫碧瀅氣我?我告訴你,孫碧瀅背叛我,魏檀玉又比她好到哪裡去?我一落難,她就迫不及待對你獻身。四哥啊,你知道我在流放途中,聽到彆人說我未過門的妻子跟了自己的皇兄,我心裡是什麼滋味嗎?哈哈哈,老天有眼,這種滋味,你此時恐怕也體會到了吧,前世你最寵愛的女人,這輩子跟了你的兄弟。”
褚厲道:“是你前世先背叛的玉兒,你根本就不配做她的夫君,玉兒與你有婚約時,何曾背叛過你?父皇為你們指婚,也是為國公府千金與韓王兩個身份指的婚,被流放的你早已沒有了韓王的身份,你有何臉麵娶她?”
“論無恥,我與三哥還真都比不上你。”
尉遲隆來到褚厲身邊:“殿下,韓王府已團團圍住了,但韓王妃要生了,她的侍女嚷嚷著要出府去找產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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