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試圖沉下心去,卻是發現根本就做不到,總是若有似無的被江楓將注意力給吸引過去。
江楓心境一片空明,進入一種無物無我之態,卻是並未發現徐憐心的小動作。
“奧義劍法,勾連天地之奧義,乃是我所修煉的諸多劍法的大成……看似是莫大的突破,實際上,並未徹底超脫以往劍法的桎梏。”江楓輕聲自語。
大圓滿的奧義劍法,勾連天地之奧義,但是,卻根本無法如那化神修士一樣,利用天地之間的奧義。
這實際上表示,大圓滿的奧義劍法,卻仍舊隻是雛形,有更進一步的空間,而進步的方向,則是利用天地之間的奧義規則。
“那該如何?”江楓說道。
一條路就在眼前,但看不見亦是不可觸摸,似乎是隔著一張紙的距離,伸出手指輕輕一戳,就是即可戳破。
時間流逝,夜色降臨。
徐憐心感覺自己打了一個瞌睡,她忽然之間睜眼,卻是發覺,江楓消失不見了。
……
今日裡,合歡宗死傷慘重,便是那四處搜尋而來的女修,亦是被江楓所帶走,致使合歡宗上上下下,都是心氣難平。
奈何,是蒲歡放走的江楓,卻是在這個問題之上,誰也不敢多說。
“稟宗主,那小子,的的確確,就是江楓!”略顯昏暗的房間之內,一道身影,一閃而入,朝著那蒲歡彙報道。
有關江楓的身份,懷疑的不僅僅是徐憐心,蒲歡也是有所疑惑,在江楓離開之後,第一時間派出弟子調查。
“當真是他。”那黑暗之中,蒲歡的聲音傳出。
“宗主,是否,散布消息,就說發現了江楓的蹤跡,我想,一定會有諸多強者,願意前來,擊殺江楓。”那傳話之人小聲問道。
“莫非,你是認為,本宗主不是那江楓的對手嗎?”一聲冷哼,蒲歡沉聲說道。
“並非如此。”那人額頭之上,冷汗連連。
“要殺,也是本宗主親自出手,話說,那長樂宗之內,好東西可也不少。”蒲歡說道,聲音漸漸低沉下去。
借助元陰珠療傷,治標不治本,在這個問題上,蒲歡被困擾許久,卻是並沒有好的辦法。
一來是他必須要全力隱瞞此事,不可讓消息外露,否則將會造成嚴重後果,這些年來,得罪的仇家不計其數,可是有不少人,一心想要取他的性命。
這也正是,在還不確定是否正是江楓的時候,蒲歡就是會下封口令的緣故,他要將一切可能的隱患,隔絕於外。
二來則是,若是散布消息出去的話,那麼,豈不是表示,他對江楓無可奈何,那很可能會引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一個不好,他受傷之事,也將一並暴露。
所以最終,蒲歡決定,自己親自去殺江楓。
他已經放走過江楓一次,卻是無論如何,都不可能放走江楓兩次,他要捍衛自身的尊嚴,最為主要的是,要提著江楓的人頭,前往長樂宗索要一份大禮。
那人會意,說道:“宗主親自出手,自是再好不過,一個元嬰中期的家夥,也敢在我合歡宗放肆,不知天高地厚的很。”
“不知天高地厚?是嗎?”隨著那人話音落下,一道聲音,忽然傳來。
伴隨著說話的聲音,一道人影,如長虹一般疾馳而來。
“江楓,你還敢來,好大的膽子!”蒲歡望過去,一聲嗬斥,眉目陰鬱到了極點。
按照蒲歡的打算,是將趁夜走出合歡宗,尋找江楓,但還未等他有所動作,江楓卻是,主動現身而來。
這等情況的發生,不得不說,大為出乎蒲歡所料,與此同時,令他震怒,江楓這是視合歡宗為無人之境,想走就走,想來就來嗎?
“我的膽子,一向不小。”江楓隨口說道,麵向蒲歡,提出挑戰,“可敢一戰!”
“不管你膽子是大還是小,今晚,你都必將死無葬身之地!”蒲歡暴怒,兩次強闖合歡宗不說,江楓的態度,竟然還如此之囂張,分明是沒有將他放在眼裡。
這讓蒲歡有點後悔放任江楓離去,或許,他早該殺掉江楓的,即便付出的代價再如何之大,也要將江楓給留下,否則的話,江楓又如何還有在他麵前叫囂的機會?
這是失策了,讓蒲歡恨意怒漲,他卻是不知,是落入了江楓的算計之中,一步錯步步錯,注定不會有翻盤的餘地。
“給我去死!”盛怒之下,蒲歡出手,他要將江楓碾碎,否則不足以解心頭之恨。
“來的正好。”江楓大笑,談笑間,祭劍出手,與蒲歡一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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