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也正是荀歡所好奇的,想了想,荀歡說道:“看樣子近段時間,他一點都沒閒著。”
“不愧是有大氣運之人。”於是,塗開感慨不已的說道。
固然號稱發死人財,但塗開也是積蓄了一股不可小覷的勢力,不然的話,以荀歡的驕傲,也不可能選擇與他合作。
但現在塗開才算知道什麼叫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短短時間內的掠奪,江楓所獲得的好處,比之他而言,都要過之。
這讓塗開的心境,難免變得複雜起來。
“第六件聖人器?”崔喚真說道,瞳孔開闔,神光肆虐。
江楓祭出了第六件聖人器,誰都不知道,江楓究竟有著多少件聖人器,哪怕身為疆外戰場的老牌強者,崔喚真都是無法接受這樣的現實。
“所以,此子到底是什麼身份?”崔喚真又是說道。
疆外戰場的確有著數量頗多的聖人器,但長年累月下來,不說被搜羅殆儘,也是所剩無幾,崔喚真可也不會天真到認為,江楓果然有那樣的好運氣。
崔喚真所懷疑的是江楓的身份來曆,無疑無比恐怖,隻有那樣,才能讓江楓在這一場聖人器對轟的戰鬥之中,不落下風。
至於宋坦,明顯更為沉默了,所有的情緒儘皆斂去,深不可測之極。
崩碎的虛空流光溢彩,如煙花一樣燦爛,當然,那樣的代價不是誰人都能承受,兩件聖人器在同一時間崩壞了。
饒是白將軍底蘊深厚,在損壞掉第六件聖人器之後,也都是肉疼不已。畢竟,他所獲得的好處,大部分都是要呈交上去的,看似擁有非凡底蘊,實則,比之外界所認為的,大為不如。
反觀江楓,始終淡然無比,仿佛對那樣的損失,絲毫不放在心上一樣。
“故弄玄虛!”白將軍嗬斥。
江楓不以為意,並非故弄玄虛,而是確實不放在心上。
實際上,自與那巫不言一戰以來,江楓始終就是有著一種強烈的感覺,在依仗聖人器的同時,也被桎梏。
那是一道無形的枷鎖,若是沒有孤注一擲的勇氣,絕難打破。
因此一來,與白將軍這一戰,江楓相當乾脆的,要將那樣的枷鎖給掙斷。
江楓所擁有的聖人器,有來自周亨和羅中的投資,有來自荀家內部的修煉資源,不過歸根結底,江楓所擁有的聖人器數量,萬萬無法和白將軍相提並論。
在第六件聖人器祭出後,江楓身上,僅剩下兩件聖人器,一件是那無字手劄,一件是被修複過的聖璽。
無論是無字手劄還是聖璽,但凡被彆的修士所得,必然奉之為至寶,萬萬不會輕易動用。
不過既然決定掙斷枷鎖,江楓自然不會有半點的猶豫,在白將軍的注視之下,手腕抖動,那一卷無字手劄,在虛空之中,緩緩鋪展開。
無字手劄有聖人寄思,如果說白將軍的那一件靈魂類屬性的聖人器是聖人器之中不可多得的珍品的話,那麼這無字手劄,則能夠稱得上傳世異寶。
聖人寄思也就是意味著,這一件聖人器,承載新聖的思想,認真來說,這不是一件攻擊類型的聖人器,也不是一件防禦類型的聖人器,更多傾向於教化。
當然,所謂教化並不表示這件聖人器落於俗套,那實則才是最強的攻擊和防禦手段,麵麵俱到。
無字手劄鋪展於虛空,無上的聖道意誌形成無形波動,這一刻,如聖親臨。
天人峰上,幾乎所有的修士都是心神顫顫,不少修士隻感覺呼吸一窒,一種難以言喻的感覺充斥向心頭,按耐不住,要跪倒在地,頂禮膜拜。
饒是白將軍,此刻都是經受著來自靈魂深處的衝擊。
那是全方位的壓製,讓他在一個瞬間,竟是生出了不敢反抗的念頭。仿佛一旦反抗,甚至生出那樣的意念,便是會被無情抹殺。
“這是?”
白將軍大吃一驚,不可思議之極,這是聖人器中的極品,屈居於聖璽之下,不知江楓從哪裡得到。
“轟……轟……”
白將軍根本不敢遲疑,一舉祭出數件聖人器進行硬撼,而那幾件聖人器,全被壓製了,直接粉碎。
聖道思想本身就是堅不可摧的力量,能夠橫壓萬物,普通的聖人器你隻有被壓製的份,這樣的力量,能夠直接震碎一個至強真人。
白將軍終於明白過來,為何江楓會熱衷於以聖人器對轟,是他太過想當然,極大低估了江楓的底蘊。
假如江楓第一時間,就是將這件聖人器祭出的話,那麼,他早就狼狽不堪,必須要傾儘底牌。
“區區初入真人之境,何德何能?”白將軍低吼,一麵紅色小旗,自他的體內衝射而出。
小旗衝出,迎風舒展,虛空在這一個刹那,都好像是被染成了血色一樣,恐怖的殺戮氣息,彌漫開去,將整座天人峰籠罩入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