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冰顏在內心深處感覺疑心著宋老太爺身份,可是又不能夠顯現出來,現在她隻不過是一個地位低下的女醫,而且附近還坐了位讓她頗有壓力的六皇子。
將最後一根毫針拿出時,魏冰顏在內心深處一口氣鬆了下來。
自她開始一絲不苟的號脈到針灸,六皇子就像座高山壓在這,她感覺得到他眼睛的視野時而落到她的身上,那眼神讓她感覺非常的不適。
“可以了,宋老太爺,你還得繼續按照醫囑服用藥物的,要不然這胃裡火非常的難消的。”魏冰顏收了好針,輕聲講道。
“針灸多回,不按照醫囑服用藥物也可以。”宋老太爺講道。
怪不得太爺講他不害怕痛,讓她多使勁捅兩下……
“今天行針後,就不用再以針醫治,你隻需要服幾次藥就可以。”魏冰顏講道,她不再想到這兒來了,六皇子都可以出現在這,興許那還有彆的貴人,她倘若不當心一些,或早或晚會被人認出。
宋老太爺捋著斑白斑白的紮人的胡子,看著魏冰顏,“年輕人,不如你在宋家安居下來好了,我給你開一個藥店,讓你坐館,怎麼樣?”
魏冰顏透出個開心又難為的臉色,卻又無比堅定地說道:“謝謝宋老太爺一番美意,隻是在下無功不受祿,而且在下隻是小小女醫,如何可以當坐館大夫。”
“我說你配得上就配得上。”蕭老太爺道。
“在下習慣了到處浪跡,隻怕是不習慣經常在一個地方。”魏冰顏講。
“當女醫如何堪比坐館大夫?”宋老太爺臉上沒有什麼不高興,隻是感覺這樣的一個小女醫真的是愈來愈有意思,隻需要是一絲不苟的治病的,誰不想當坐館大夫而心甘意願當女醫的?這年輕人是為什麼而不願呢?
“讓你到太醫院當禦醫呢?”六皇子突然低落張嘴,目光如電地看著魏冰顏。
魏冰顏耷拉著腦袋,“小人沒有那樣的能力。”
六皇子一臉冷漠看著他,“站起身子說話。”
“是!”魏冰顏不清楚六皇子到底想乾什麼,集中精神,心無旁騖地站起來了。
“你不願意去太醫院,也是不願當坐館大夫,那麼,你想乾什麼?”六皇子走到魏冰顏身邊,輕聲地問著,“仰起頭來。”
魏冰顏仰起頭來,眼神直直的注視著六皇子敦實強健的腹部,氣味像嗅到他的身上鐵骨錚錚的男子獨有的男子氣,“回六皇子,小老百姓自己明白地位低下,單單就想過著普通逍遙的日子,沒有膽子敢希求太多。”
比他還要矮了個頭,倘若記憶沒有出岔,那天看見的魏家千金,高度同她是差不多的。
“這樣,就不霸道的逼迫你了。”六皇子坐回去了,凜人的無形聲勢好像內斂了不少。
魏冰顏心裡邊繃著的弦慢慢的放開了,從容自如地跟宋老太爺立即吿退。
宋老太爺也沒有難為她,讓小錦送魏冰顏離開,還給了十分驚人的診金。
一直持續到離開宋府,魏冰顏才一手拽著殷姨母的手,雖說看不出來她這個時候的臉色怎樣,但是想來一定不會好看到哪兒去。
“小姐,這宋老太爺到底是什麼人?那男人居然是六皇子。”殷姨母剛在屋子中一直都沒有時機張嘴,更加不敢隨意張嘴,千辛萬苦地快速的離開了,她才鬆氣了。
魏冰顏緩了口氣,方才輕聲說道:“倘若我沒有判斷錯誤,那個家夥是宋舅老爺大人,十五年之前堅決的回絕晉爵,十年之前遠離京城,一生沒有成家,身邊更無後代,是京城的風雲人物。”
她最後想到方才進去宋府時,為什麼老是覺得少了什麼,原來是少一點兒人,大大的宋府,隻有宋老太爺一個主人,又如何可以不蕭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