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舅老爺大人?殷姨母咋舌頭,怪不得在六皇子身邊,蕭老太爺也是一副隨便的樣子。
“之後來不了這兒了。”魏冰顏輕聲講。
她們直接跨出魚子巷,在人來人往的拐角的簷下尋著海叔,海叔沒有坐在行轅,乃是去了正對麵的清心茶樓品茗,看見魏冰顏她們回來,昂首闊步從清心茶樓走出來了。
魏冰顏攙著殷姨母的手裡上了馬車,輕輕的掀開車簾子,俯首上了車廂,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躥入鼻子,她揺撼地仰起脖子直接瞅向車子裡邊坐上的人,還沒有趕得上出口,已經被掩著口壓在那個家夥下邊。
“噓!”那個家夥熾熱的吐納呼吸噴在她臉上,烏黑如濃墨的眼睛呈現著淺淺的微笑。
李鈺言……魏冰顏奇怪地看著那個家夥的眼睛,雖說他蒙了嘴巴鼻子,但是她仍然能夠篤定這人是誰。
“小師妹,是我!”李鈺言拉下墨布,悄聲無息的講著,眼眸鋥亮地看著下邊的魏冰顏。
殷姨母已經快速的走入車子裡邊,看見魏冰顏被一個亳不起眼的玄衣男人壓下,馬上便要將手中的多用途的急救箱扔去,在那一瞬間,她看見那男人仰起頭來,眼光寂冷地看著車外。
是表公子!她匆匆擱下多用途的急救箱,走到魏冰顏身邊。
海叔噶啞的聲音在車窗外傳進來了,“小姐,怎麼啦?”
魏冰顏瞅了李鈺言一下,讓他將捂住她嘴巴的大手拿開。
李鈺言遵照話語完全照做,還乘著機會將魏冰顏拉起來了,半攬在懷內。
“海叔,我沒什麼事,方才掉了東西。”魏冰顏回了海叔的話,“咱們回去吧!”
“噢,好的!”海叔眉毛一挑,隻是好像普通敦厚的臉上卻一掠而過一點犀利的表情,他上了車轅,揮鞭熟練的駕車。
“你怎麼在這?”魏冰顏奮力的掙紮著要遠離李鈺言的懷抱,肘子部位碰到他腹部。
李鈺言悶哼了哼,麵無人色地耷拉著腦袋。
魏冰顏看見他胸脯的服飾一片幽夜,血腥味更沉了,“你負傷掛彩啦?”
“受了一些無關痛癢的小傷!”李鈺言輕聲細語講,眼神灼灼生輝含著笑意。
無關痛癢的小傷?當她是白癡嗎?魏冰顏忍住翻冷眼的心理衝動,“讓我看一看。”
李鈺言捏緊她想要仔細的査看他心頭的手,“送我去關家藥店就好了。”
殷姨母心急氣躁地道,“表公子,你流了很多血,還是讓小姐為你看一看傷情吧,這兒去關家藥店還非常的遠。”
魏冰顏拽開他的手,小心的解開他的服飾,“你是如何負傷掛彩的?”
李鈺言橫眉,帯著笑意看她,任她解開服飾。
削瘦穏固的腹部,有道非常長的鋒利無比的刀鋒,皮子都快攤開了,正沁著嫣紅色的血,直接印紅了他半邊身體。
魏冰顏吸了一口冷氣,這傷……還講隻是無關痛癢的小傷!
不對,李鈺言怎麼會清楚自已是魏冰顏?她分明已經變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