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寧郡主是真正動手的人,她此時怎麼可能還會無動於衷,隻是她做慣了當家主母,麵上還是不動聲色,隻是下意識地挺直了腰,捏緊了帕子,“姨母可聽說了什麼?”
呂氏的心腹婆子顯然也不是一個傻子,自然明白平寧郡主這是想要打探消息,真正有用的話卻是一字不漏,她笑了笑,“郡主是齊國公夫人,又是宗室,自然是比我們知道的更便宜。”
平寧郡主聞弦歌而知雅意,頓了頓,才吐了口,“我是吩咐下去了,不過事情沒成。”
這才是最要命的。
她自認沒有直接派人去做,可是到底自己動了手。真得出了事還好,現在這麼不上不下的,她真是百爪撓心得難受。
偏偏平寧郡主知道呂氏一向怕事,不願意惹麻煩,又不能直接把事說透。這種風口浪尖,呂氏不願意跟她見麵,隻是隱秘地派了一個心腹婆子過來,平寧郡主已經有些明白了。
“夫人交待過,若是郡主動手了,最好是親自去秦娘子那裡賠罪。”
婆子說出這話都覺得有些燙嘴,可是又不得不說,“夫人說,郡主不是那等心狠的,必然還是留有餘地。既然如此,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如跟秦娘子化乾戈為玉帛,握手言和。”
平寧郡主簡直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姨母當真是這麼說的?”
她既然動了手,怎麼還可能跟秦氏握手言和?秦氏這是菩薩轉世,舍利子投胎?
她憑什麼要跟秦氏這麼一個螻蟻低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