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敢擅專。”
婆子謙卑地低頭。她再是呂氏心腹,也比不過平寧郡主身份貴重。奴才若是沒有了自知之明,隻會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平寧郡主揮手揮退了婆子,心煩意亂地揉著額頭,卻見齊國公怒氣衝衝地摔了簾子進來,丫頭上了茶也不滿,“這麼燙的茶,這是要熱死我啊?”
平寧郡主把嚇得半死的丫頭揮退,上前伺候齊國公換了衣裳,溫言問道,“這是怎麼了,發這麼大的脾氣?”
齊國公雖然不是脾氣特彆好,但也還算是不錯的了,並不會隨便亂發脾氣。
“好端端的,突然有禦史參了我一本,說我禦下不嚴,家中下人橫行無忌。”
齊國公轉頭就對著平寧郡主發作,“平時倒也罷了,可前陣子連晏相公都因為宴會上的事被聖旨聲斥,誰不夾緊了尾巴做人,偏偏就是我們家裡被人參了。皇上罰了我閉門思過,連日子都沒說,這就是失了聖心,日後萬難千難了。”
平寧郡主如同是聽見了平地一聲雷,轟然在自己耳邊作響,顫抖著嘴唇,“老爺,老爺是說,我們家禦下不嚴,就是家裡的下人惹了事?”
可不就是家裡的下人惹了事,是平寧郡主吩咐了下人去做的啊。
齊國公跟平寧郡主多年的夫妻了,了解自己的妻子,馬上就意識到了不對勁,“夫人,是不是你做了什麼,得罪了什麼人?你快說啊,你這是要害死我才甘心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