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德殿外兩人同時皺眉瞅向秦禦史,見他那副得誌的樣兒都煩的不行,而老爺子聽他說的話更是莫名其妙又膈應的不行,當下拉下了臉來,要不是吳太尉拉著他都想上去揍他了。
“不知秦禦史所言何意?用了什麼手段弄來?由自家族中帶出來的還需手段?快活幾日?難不成秦禦史能掐會算?你今日最好說出個子醜寅卯來,否則林某絕不會善罷甘休!”
見老爺子如此發火吵鬨秦禦史嚇的退了一步,愕然瞅了被拉著的老爺子一會兒後忽的陰沉下了臉來。
“哼!惱羞成怒了?你做下的那些醜事當是天衣無縫不成?!說來好叫你知曉,你主家早已先你幾日入京,並將你偷盜主家藥方與財務,並夥同他人陷害主家之事告與本官!待明日本官必將上疏陛下定你個欺君之罪!”
“去你娘的!找揍呢你!我怎就不知我自己何時有過主家?!你來告訴告訴我何時的事?!竟說我偷盜?!胡說八道!我弄死你!……”
老爺子聽了氣的麵色漆黑猙獰,一邊變了腔調的破口大罵著一邊掙紮著伸腿就去踹秦禦史,差一點就踹到了,嚇的秦禦史連連後退,麵上更是驚疑不定。
聽到動靜圍過來的宮人們侍衛們此刻亦驚疑慌亂不已,這兩位到底多大的仇?竟在宮裡打起來了。
最後還是吳太尉看不下去揮退了眾人,直將老爺子攔到了一旁。
“好了!聽他胡說八道!你也不看看這裡是什麼地方!收了!”
老爺子回過神兒來左右看了看,深吸好幾口氣才把怒火強壓下去。
吳太尉見老爺子恢複平靜輕輕拍了拍他的背全當寬慰,再轉頭瞧著秦禦史時學他陰陰一笑,叫人渾身發冷。
“秦禦史想咬人想瘋了不成?還是眼瞎耳聾?見過如此貴氣又滿腹大義的奴才?”
秦禦史聽得氣的麵色鐵青,“你、你……”半晌接不上話來,其實他心中亦有疑惑,隻不過先前那人言辭懇切、悲憤欲絕之貌不似作假,才有了今日唐突言行。
“哼!”
老爺子見他那樣也懶得罵了,乾脆直言道:“既然你說那‘主家’先我入京,並告到你處,那好,我也等不及見一見這位‘主家’了,今日我與你同去,瞧瞧是怎麼個主家,竟敢叫我做他奴才!你且看好你那‘主家’莫叫人逃了,明日咱們一起上殿於陛下麵前分說清楚!你記住!不管那醃臢無賴是何居心,此事我卻要算到你的頭上!明日早朝我定要參你一本!不分是非黑白同臣相訐,好不肮臟!此事我與你沒完!哼!”
這話叫躲在不遠處甬道下瞧熱鬨的所有人側目,心道這位真不是作假,果然是個剛直不阿的主,一點委屈都受不得啊,若是旁人不管真假為了不多牽連其他人與事,定要將這醜聞掩蓋周全過去,待風聲過了以後再暗裡徐徐尋仇,他卻不怕還要光天化日之下將事鬨大,怕以後應對是要小心些了。
秦禦史此刻麵上是青了又紅、紅了又黑,眼見著是下不來台了,隻能抻著脖子硬抗下來。
“去就去,屆時你可莫要與我說小話……”
還未等他說完,老爺子一甩袖子怒斥趕人。
“滾滾滾!滾遠點等著!”
“你……你……”
秦禦史氣的指著老爺子的手都哆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