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1 / 2)

時間好像僵滯了。

過了一會兒……

“明天!明天好不好?明天我一定會帶來的!”

綱吉雙手合十,做了個懇求的姿勢,軟蓬蓬的頭發隨著他的動作一抖一抖的,讓我很想擼一把。

腦子裡是這麼想的,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手已經率先伸了出去。

是和想象中一樣的觸感,軟乎乎的,很好摸。

我心滿意足的摩挲兩下,對自己的舉動十分理直氣壯:“這叫利息,如果明天你再忘記的話,我還會來收利息的!”

“嗬、嗬嗬……”綱吉乾笑兩聲,不過這次卻沒有避開了。

吃完便當後,就到了加餐時間。秉持著不浪費的原則,我把冰箱裡剩下的那塊原本打算送給入江正一的蛋糕拿了出來,打算在今天解決掉。

要知道,甜品的保質期是1-3天,要是再不吃的話可就放壞了。

這一次我可是有記得帶餐具的!

把盛著蛋糕的盒子擺在腿上,剛準備開動,旁邊就湊過來一個毛茸茸的腦袋。

綱吉奇怪道:“誒?這個蛋糕……竟然還沒有吃完嗎?”

聞言,我連忙捧住紙盒子往旁邊蹭了蹭,警惕道:“這次沒有你的份,你不要過來。”

誰讓他昨天一口都不留給我的,今天換他體驗一下看著彆人吃東西的感覺。

綱吉嘴角抽搐:“所、所以這是報複嗎?”

他的表情裡寫著‘好幼稚’三個字。

我直接扭過頭去,裝看不懂。

觀眾台下方,棒球部正在進行午間活動,投球擊球的聲音時不時傳入耳中。

雖然我自己也沒有睡午覺的習慣,但還是搞不懂運動生們的精力為什麼會這麼旺盛,好好的午休時間竟然還要訓練。

不過,雖說是國□□動,但比起棒球,我好像還是更喜歡網球一點。

原因嘛……

總感覺那些厚重的防具,顯得一副被球打到會很痛的樣子。

相比之下,網球就文明多了。

最起碼人數很少!不會讓我看的眼花。

因為實在是提不起興趣,我沒過一會就開始犯困。

揉揉眼睛,剛準備跟綱吉說回去吧,結果竟然從天而降一顆棒球,好巧不巧的砸中了我手裡沒吃完的蛋糕,奶油飛射起來濺了一臉。

“啊、危險——”

突如其來的意外,顯然讓所有人都沒反應過來。

綱吉連忙站起身,慌亂的抬起我的臉查看:“沒事吧?有沒有受傷?”

我也被嚇了一跳,但好在球並沒有打到我,正正好的掉在了裝著蛋糕的紙盒裡,我下意識的晃了晃手,球也跟著晃了兩下,瞬間沾滿了奶油。

棒球上全都是土和灰塵,蛋糕已經不能吃了。

我光顧著可惜我的食材,一時忘記了回答綱吉,直到柔軟的布料碰觸到額頭,這才回過神。

垂落的手帕一晃一晃的,連帶著視線也被分割。

我眨眨眼,抬起頭配合他擦拭的動作,卻不經意間看到他微微蹙起的眉頭。

……好像被關心了。而且,還是來自一名異性。

意識到這點後,我突然覺得臉頰有些發燙,連忙移開了視線。

“咦?”

注意力很快被吸引走,我看著綱吉用來擦奶油的手帕,好像有點眼熟?

綱吉:“這、這是!”

綱吉一慌,唰地把手背了過去,我還沒來得及仔細再看兩眼,他就已經轉過身去。

我想了想手帕的樣子,心中愈發肯定:“是我送給你的那條嗎?”

綱吉:“嗯?嗯……”

他含糊著,似乎想把這個話題糊弄過去。

恰好這時有人扛著棒球棒走了過來,我抬起頭,發現來人個子很高,爽朗的笑容似乎在哪裡見過。

“辻、阿綱。”

他很自來熟的跟我們打了個招呼,不好意思的撓撓頭,“抱歉抱歉,剛才擊球的時候沒有控製好力道,你們沒有受傷吧?”

“山本?”我終於想起他是誰了,從記憶裡翻出了這個名字。

山本抓著頭發笑起來:“哈哈哈,是我。”

我:“我倒是沒被砸到,就是可惜了蛋糕……”

說完這話,我們三人不約而同的低下頭,山本看清後也咂舌道:“是有點可惜……這好像不能吃了吧。”

“……算了,就當成是過期了好了。”

我深深地歎了口氣,沒再多說,將裡麵的球連同紙盒子一起遞給了他,便揮揮手拉著綱吉離開了。

快到教室的時候,綱吉停了下來,我不得不配合他的腳步也停在門口。

兩個人站在走廊的窗下,我奇怪的看他,卻見他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左肩:“這裡……剛才沒有擦乾淨。”

順著他指的地方低頭看去,原來是頭發上也粘到了奶油。我拿校服的袖子蹭了蹭,肉眼能看到的奶油雖然被擦掉了,但那一塊頭發卻摸起來油油的,看著好像是很多天沒有洗澡了一樣。

這可不行!

我連忙從製服口袋裡掏出隨身攜帶的小鏡子,把它塞到綱吉手中:“請幫我舉一下!”

綱吉:“誒?嗯。”

他一怔,隨後乖乖的站在那裡,手裡舉著鏡子,把鏡麵對準了我。

我:“再稍微往下一點點,我不是要照臉啦。”

鏡子聽話的往下移了移,我終於滿意了。

用手指當梳子捋了捋頭發,然後分成三股,我開始編辮子,將被奶油糊過的那縷頭發藏在最下麵,最後用手腕上戴著的皮筋綁好。

我湊到鏡子前轉了轉身體,確定從各個角度都無懈可擊後,這才從綱吉手裡把鏡子要了回來。

綱吉大概是第一次看女孩子梳頭發,竟然是一副很驚詫的樣子:“這、這麼快?而且為什麼會隨身帶著這種東西?”

他看向我綁頭發的皮筋。

那上麵有一顆櫻桃,是我小學時在飾品店一眼看中的。

我:“這你就不懂了吧,女孩子們出門都會戴著這個的。”

綱吉:“可是……”

他頓了頓,目光轉向我被皮筋勒出一道紅印的手腕,“總感覺很痛的樣子……”

我:“沒事的啦,就是戴久了有點血液不通,摘下來的話會有一點癢癢。”

說著說著,我突然想起眼前的男生還有另一重身份,於是試探道:“要不然……你幫我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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