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跟唐清歡有關係,那被中人到底是誰?他們又怎麼知道自己會和祁懷旭一起去那座院落,又能在這之前躲進被子裡,還早早地準備好了催情藥粉?這一切實在是太奇怪了,祁玉河怎麼想怎麼不對勁。
可怎麼查都毫無頭緒,那日害了他們的人似乎從此就銷聲匿跡了一般,怎麼查都查不到。祁玉河也想過從那藥粉著手,可派人問過了燕涼城大大小小的所有藥鋪,沒有一家見過或是配過這樣的東西,反倒是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祁玉河怕被人得知自己的身份,也不敢再多問。
被人陷害,不能還手便罷,竟連對方是誰都不知道!這種啞巴虧吃的太難受,祁玉河隻是想想都要抓狂。
他這副跳梁小醜的樣子取悅到了賀蓮房。從玉衡那裡得知祁懷旭與祁玉河的現狀後,賀蓮房笑不可仰,她很少笑得這樣張揚,大多時候都是溫柔平和,笑不露齒,像這樣語笑嫣然巧笑倩兮的模樣,彆說是天璿搖光傻了眼,就是賀茉回跟賀蘭潛都被嚇到了!
他們坐在離賀蓮房三步之遙的椅子上竊竊私語:“大姐這是怎麼了?是有什麼好事兒嗎?”
賀茉回咬著手指頭:“不知道,可是看大姐笑成這個樣子,肯定是有好事吧?”
“那不如我們去問問吧!”賀蘭潛提議。
賀茉回想了想,點點頭,姐弟倆一起小心翼翼地走到賀蓮房麵前,小心翼翼地瞟了她一眼,小心翼翼地問:“大姐……你在笑什麼呢?”
賀蓮房輕輕拭去眼角因為太過開懷而笑出來的淚,仍舊吃吃笑道:“自然是因為有趣的事兒,你們倆想聽麼?”
下一秒就見到兩個毛茸茸的小腦袋小雞啄米似的用力點頭。
賀蓮房帶著笑意,用難掩輕快的聲音將事情從頭到尾的說了一遍。賀茉回賀蘭潛的表情隨著她的講述從震驚、憤怒、無語……最後和她一樣,都變成了幸災樂禍。
姐弟三人就在這溫暖的午後笑得恣意張揚,直到很多年後,琴詩跟天璿都記得這一幕。
“這齊王世子跟魯王世子可真不是東西!他們糟蹋了那麼多小孩子,如今也算是得到報應了!”賀蘭潛忿忿地說。
賀茉回卻不同意:“這怎麼能叫報應呢?那些被他們糟蹋的孩子,不僅家破人亡,很多連性命都沒能保住,可這兩人,卻還是錦衣玉食的活著,每日山珍海味綾羅綢緞,除了名聲壞了些,根本就沒得到什麼實質上的傷害,比起地下那些枉死的鬼魂,他們過得可是再好不過了!”
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眼底透露出連她自己都沒意識到的,刻骨的恨意。賀蓮房為之心驚,忙道:“天理昭彰,報應不爽,這隻是他們的開始罷了。那些死在他們手上的孩子,可是都睜著眼睛瞧著他們呢!”
賀茉回抿了抿嘴,心底仍然充滿憤怒與仇恨,她也說不上那股強烈的厭惡情緒是從哪裡來的,明明這兩人並未惹到她,甚至還曾就賀綠意的事情為她們說過幾句話,可她就是惡心,甚至想到他們的時候都覺得肮臟齷齪。
賀蓮房溫柔地揉了揉她的腦袋,笑眯眯地說:“傻孩子,彆氣了,把情緒浪費在他們身上是件多麼可惜的事情呀,往後的日子長得很,難道老天還收拾不了他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