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的眼淚無聲的流了出來。
皇帝又如何?沒有電視,沒有手機,沒有五彩斑斕的太平盛世,我來這樣的世界做皇帝又有什麼樂趣呢?
出門連個車都打不到。
苦啊!
懷著患得患失的各種莫名心情睡去!
朱厚照是可以安心的睡覺。
可朝廷大臣們,能睡的著的可能沒有一個,寧王這個人終於還是造反了。和他有牽連的人,心情忐忑,惶惶不可終日。
黑夜籠罩之下的京城會發生一些什麼不可對外人說道的事情,也隻有當事人知道。
一夜無話,睡覺睡到自然醒,巳時10點起來的朱厚照神清氣爽,不用按時上班的日子,好不快活。
於經過來伺候著吃完早餐,把候著多時的吳傑傳了過來,按照昨天商量好的讓人去煎藥。
吳傑另外備份的藥朱厚照暫時沒有讓他動手,他覺得今天的身體要比昨天的要好,吳傑的藥他現在也不敢吃。
讓他去處理藥渣的事情,朱厚照自己一個人在房間裡做起了熱身運動,準備做一些體能恢複訓練。
江彬的到來打斷了朱厚照的練習。
“參見陛下。”江彬隨意的拱手示意了一下算是見禮了。
朱厚照雖然是皇帝,但平常和江彬,錢寧這些人一同尋歡作樂,同吃同睡,放浪形骸,不拘小節,上下尊卑不顯。
如果他是個真正的帶兵打仗的將領,應該是一個很受士兵愛戴的將軍。
“免禮,朕不是說了需要感悟天道,不要來打擾。”
朱厚照斜靠在椅子上,懶洋洋的說道。
眼前的江彬,人高馬大,曆史上也是有他不少的記載的。
善察言觀色,後來成為明武宗的義子,賜姓朱,封為宣府、大同、遼東、延綏四鎮的統帥。
為朱厚照網羅了大批民間美女,誘使皇帝出巡作樂,敗壞朝綱是一把好手。
“陛下,寧王謀反,您何時禦駕親征平亂?”
江彬見皇帝陛下和平常並無異常,懸著的心也放了下來,隻當他昨天的命令是心血來潮。
“不去了。朕年初在邊關北巡幾千裡,這身體有點吃不消,就不去南方了,寧王蹦躂不了幾天,勞民傷財不說,朝中大臣也反對的占多數。”
你何時?他奶奶的,又一個替朕當家做主的來了,朱厚照在想著要不要把他也嘎掉算球。
擺擺手一副興致缺缺的樣子,去南方,老子嫌命長了呢。
不去!
江彬最擅長察言觀色,見朱厚照確實不想出行的樣子,也就不願意再勸說了,等尋了時機再便宜行事。
他的手段用在朱厚照身上那是爐火純青,最懂朱厚照的心思了。
現在錢寧牽涉到反王,以後沒有人可以比肩自己在陛下這裡的寵愛。
“陛下,臣有一事不知道當說不當說。”
“你我父子,有什麼不當說的,快快說來聽聽。”
江彬表現的一幅完美的狗腿子形象,再說了是給皇帝當狗腿子,這個可不是誰都有這個資格的。
“陛下,臣發現錢寧他私通逆反王。”
朱厚照一聽,桌子一拍,大怒道:“這狡猾的狗奴才,早就該懷疑他了。”
“多次進獻金銀玩好之物給朕不說,還一直在朕耳邊說逆王的好話,建議召反賊寧王的世子入太廟司香,這就是欺朕無子嗣後人,為入繼皇位做準備。”
“這狗奴才圖謀之大,罄竹難書,朕當初登基大寶,他就建言恢複逆反王的護衛等。想的夠遠,藏的夠深!這是盼朕早日殯天!”
朱厚照站了起來,在房間裡走來走去。
結合原主的記憶,一瞬間就明白了這些事情的來龍去脈。
朱厚照切身體會到了古人的智慧,錢寧的這一份長遠的打算,眼光不可謂不獨到。
見自己沒有後代,就早早的為自己謀退路,勾結藩王以求自己的榮華富貴得以繼續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