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慎聽完,也點點頭。皇帝的傳話已經說的很明白了。
收稅,查貪官,至於第3條,已經被他自動的蒙蔽掉了。把前麵2件事情做好就行。
不管怎麼說,自己現在也有個官身了。從六品,級彆也不低了,父親在朝中這麼多年,枝繁葉茂的,隻要做出成績,升官不難。
可惜夏言已經早就去江南了,要不2人可以同行一程。這個人也是個厲害的,知道皇帝在意這事,就急急忙忙去上任了。
“您覺得沒有,現在陛下最看重的就是能不能辦實事,把他交待的任務做好了。”
楊延和點頭,皇帝現在就是給你限期多久完成任務,好像很急似的。
“這市舶司是重點,你仔細想想要怎麼做才好,陛下看似不靠譜,現在可不同了,千萬不能小瞧他。爹現在說不上來為什麼,憑認識他這麼些年的所作所為來看,這大明估計要變天了。”
“爹,你說是好還是壞?”
“爹看不懂了,什麼讓蒙古人給我們養羊就能解決掉邊患,什麼要把黃河給治理好,還有這什麼海軍。
而且還提到過很多次,蠻夷佛郎機歐羅巴那邊,似乎那邊有什麼東西能威脅到什麼大明不成。
在朝堂之上說要文武百官改變思維這些,反正聽起來就是怪怪的。”
楊慎眉頭緊鎖,皇帝陛下今天的言論他也大致的了解過,有理有據好像說的是很有道理,想反駁卻找不出來有用的理由。
“這些事情也就很快就能看到結果的,爹,不用著急。”
“嗯,不管怎麼說,陛下這些事情沒有胡亂搞,就是好的。”
“爹,我去收拾一下,明後天就出發。這到廣州去,一路怕不是要2.3個月。”
楊延和一點也不擔心兒子的遠行,知道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隻是叮囑了一句:“這一去路途遙遠,我兒自行保重!有事可以書信來往!”
“爹無須牽掛。”
朱厚照在豹房編寫了小半天的小學課本,突然想起一事情。
吩咐張永去找吏部的費宏。
張永麵色古怪的領了任務急匆匆的走了。
路上還嘀咕著,萬歲爺怎麼把這人給想起來了,還派他去管理福州市舶司。
怪哉,怪哉!
費宏聽了張永的來意,也是有些奇怪,摸不清皇帝這是乾嘛?
“張公公,這,陛下可有其他示下?”
“費大人,咱家也不得其解呀。”
唐寅在弘治十二年間因為科舉案被罷黜,隻能為吏,這些年能偶爾聽聞他的畫作,詩文流傳,名聲也算響亮。
尤其是被寧王朱宸豪抓過去,讓他出謀劃策,居然裝瘋賣傻的逃過一劫,難道是這裡被皇帝關注之後,讓他重新出仕?
市舶司反正都是中官太監在管理,現在全換成官員,正式管理。唐寅也是有才能的人,再怎麼樣也不會比太監差。
原來都是被這些太監隻手遮天的,被朝中彈劾不少,皇帝也不處理。
現在我這個吏部尚書還能過去看看是個什麼情況,這個市舶司是不是有皇帝說的那麼好,能給朝廷帶來一筆不少的財政收入。
夏言,楊慎都是大才之人,就是不知道這個唐寅現在的狀態,能不能勝任這個市舶司的提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