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歲爺,萬歲爺,王守仁求見!”張永過來稟報。
“讓他過來這裡。”
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眼睛緊緊的盯著眼前的瓦溜。朱厚照正在嘗試著把粗糖提煉出來精致的白糖。
這是把粗糖融化後,倒入塞滿稻草的瓦溜,現在在等粗糖凝固,再拔掉稻草。
旁邊的大桶子裡已經準備好了經過篩洗的黃泥。
“參見陛下。”
“王卿免禮!”
王守仁疑惑的看著皇帝麵前的這些東西,這是準備玩泥巴嗎?空氣中還有糖的甜味。
朱厚照一笑,解釋起來:“朕前些日子得了一法,能得到白糖,今日就來試試,碰巧王卿過來,那我們就一起看看,這個法子行不行。”
說話間,張永說道:“萬歲爺,這個粗糖已經開始凝固,是不是真的要這樣做?”
張永一臉的難色,手裡另外一個乾淨的桶子裡已經裝滿了攪拌均勻的黃泥水。看看粗糖,再轉頭看看桶子裡的黃泥水,想不明白這這個法子的可行性有多高。
“那還等什麼,用泥水往上慢慢淋呀。”
朱厚照雖然也覺得這個法子比較......嗯,怎麼說呢?有一些不可思議的味道。
怪異。說不出來的怪異。
這是朱厚照以前刷小視頻時看到過的一個方法,偶然記起來,就拿來實驗實驗,如果成功的話,那就又能多了一條財源。
市麵上的白糖,朱厚照打聽過,有的是用精石灰,有的是用貝殼粉,基本大都是用的木炭吸附,去掉粗糖的一些顏色,使粗糖儘量偏白色一些。
王守仁沒有說話,隻是饒有興致的看著張永一瓢一瓢的往瓦溜裡淋黃泥水。
本來粗糖就是紅偏黑色,現在淋上黃泥水之後,能得到白糖?
把疑問藏在心裡是王守仁最大的優點,多看少說。
“王卿這次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
那邊張永還在慢慢的製作,朱厚照把王守仁拉到旁邊的去交談。
“陛下,臣奉命整治京營,已經好幾個月,現在把情況向您稟報一下。”
朱厚照點點頭,示意他說下去。
“臣通過一些方法已經查明了三千營,現在缺員比較嚴重,達到了4成左右,現任三千營指揮使興安伯徐良的解釋是他接手之後就一直是這樣。”
“嗯,還有嗎?”
王守仁用餘光看向朱厚照,隻見皇帝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張永那邊的瓦溜上麵,那邊明顯比自己的彙報要有意思的多。
“缺員,就一定會吃空餉,上報兵部索要的軍餉並沒有減少人數。這是其一。”
“其二就是缺乏操練,已經懶惰到10天才一操,很多人連馬背都爬不上去,實在是沒法看。”
說到這裡王守仁是連連搖頭,曾經跟隨跟隨太宗皇帝多次遠征蒙古的王牌騎兵,立下過赫赫戰功的鐵騎,已經腐朽成這樣了。
“其三就是發餉不及時,還克扣。”
“其四就是武器裝備落後。”
“其五就是將領內裡的派係比較嚴重,互相看不順眼,內鬥。”
王守仁一口氣把這5條都給說完了,就看你皇帝陛下是怎麼去解決了。
朱厚照還是點點頭,這軍隊的情況呢,大差不差的就是這些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