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著叫聲,轉頭看去,剛一艘畫舫下來的一個學子在那呼叫,那名學子後麵同樣跟著七八個學子。蘇聖平注意到那些人乘坐的船,也是剛剛靠岸的。
梁青青見到那個學子,道:“蘇公子,那是奴家的一個相識,九江書院的張永張公子。”
歡場上往往就會因為女人產生衝突,蘇聖平無意在國試前鬨出什麼事,本想趕緊告辭離開,沒想到張永竟然快步走來,道:“青青,今日我去找你,張媽卻說已外出,沒想到在這遇到你了,剛剛聽那琴聲我就知道一定是你在彈奏,彆人彈不出那種韻味。”看來是梁青青的一個愛慕者,張永倒也癡情,眼中隻有梁青青一人,竟然無視在場的其他十幾個人。
梁青青雖然還瞞感激張永,但他不說這事還好,一說到這曲子,蘇聖平這個正主還在現場,竟還如此說話,趕忙介紹道:“張公子,您說笑了。要說到這曲子,倒是要給您介紹一下。這位才是詞的作者,泉州書院的蘇聖平蘇公子。”接著給其他人介紹道:“這位是九江書院的張永張公子。”
張永聽說是蘇聖平,一時心中欣喜,剛想見禮,忽又想起梁青青今晚就是陪他夜遊,頓時又變了臉色,猶如抓奸在床的丈夫看到奸夫,眼中狠狠的看了蘇聖平一眼,道:“久仰大名”。
蘇聖平見狀,也不與他一般見識,道:“久仰,久仰。”
兩人之間詭異的氣氛沒有持續多久,蘇聖平正要告辭離開,可跟著張永的一個學子聽說他就是大名鼎鼎的蘇聖平,犯了文人相輕的毛病,道:“原來是明月幾時有的蘇公子,想必是來參加國試的?”
蘇聖平道:“正是,不知道這位仁兄如何稱呼?”
那學子道:“九江顧順超。”
蘇聖平道:“久仰久仰。”說完對眾人作揖一禮,道聲告罪然後離開。不過離開前倒是對杜晴兒眨眨眼,放了下電。杜晴兒也是大方的朝他眨了眨眼,倒有點一切儘在不言中的意味。
蘇聖平本就不想和這些九江的學子多說什麼,何況那張永已然吃醋,繼續說下去說不定得鬨點事情出來。梁青青固然漂亮,但還不值得為她惹麻煩。可杜晴兒見他離開,也是對張永那些人施了一禮,然後就借口收拾東西返回船上,讓他好感大增。
顧順超見蘇聖平轉身就走,剛想說的話硬生生被憋了回去,頓時有一拳打空的感覺。嘴裡還是不屑的說:“不就是作了一首詞嘛?有什麼,唐公子作的詩詞不比他多?何況張兄經史子集無一不曉,詩詞曲畫無一不精,乃是此次國試狀元的不二之選。”其他人紛紛附和顧順超。
讓人陪著周舟回家,其他人在夜色中一路談笑著也回到家中。遊玩一圈下來,也都比較疲累,各自返回屋裡休息。李東躍借著送蘇聖平回房的機會,:“公子,那張永名聲很大。”
蘇聖平聞言倒是來了興致,停下來問:“此話怎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