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到信的事的時候,就想帶著一雙兒女跑。
但卻被周匡攔住了。
攔到了今日,劉氏也不知道白芷到底打到哪了。
皇上又是為什麼,到現在都沒下令封了將軍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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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劉氏勸了回去後,周匡站在了府前,看著一如既往的街道。
不知道為什麼,這一次打仗,百姓們看著都不慌亂。
茶樓裡還是日日爆滿,聽著白家軍和皇城裡麵的動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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齊立群再回去齊府上,他的妻子迎了出來,說壓根沒讓白婉兒出府。
齊立群皺著眉頭,“護衛說她拿著德隆的牌子出去的。”
曲氏臉色一變,猛的一拍大腿,“那更不可能了!德隆怎麼可能給她牌子,讓她出去啊!”
這快兩年來,齊德隆和白婉兒的關係一直僵硬。
齊立群臉色沉了幾分,抓住一個護衛,“三公子呢?”
護衛搖頭,“回老爺,奴才沒見過。”
“找!”
齊立群心跳快了起來,他聲音沉了幾分,“那白婉兒……也不是個善茬。”
“白家沒一個好東西。”
曲氏附和,:“可不是嘛,那白芷竟然能造反,她爹當了一輩子忠將,毀在她這了!”
“彆亂說!”
齊立群白了她一眼,“白芷要是真的打進皇城了,這天下就姓白了,你再說這話,就是大逆不道!”
曲氏被他這一句話嚇的捂住嘴不敢再出聲了。
下人們將府上找了一圈,都沒找到齊德隆。
齊立群臉色陰沉的讓人再找。
戌時三刻的時候,齊德隆的屍體被下人從白婉兒的後院中挖了出來。
看著已經死去多時的齊德隆,曲氏跪地大哭,“兒啊——兒啊!”
齊立群鐵青著臉,“給我去找!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曲氏還在哭,“我的兒啊,你命怎麼這麼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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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家軍到了衢州城外。
尹宗遙遙看著衢州的城牆,深深吐了口氣,“過了這城,咱們就成了。”
白芷讓軍隊原地紮營,明日攻城。
她自己去了河邊散步。
河對麵有個老人,穿的很厚。
他用一根很細的樹枝劃著河麵。
白芷看了他一會。
老人開口,“小姑娘,你把老夫的魚嚇跑了。”
白芷道,“老人家,你這樣怎麼能釣上魚來呢?”
老人反問,“為何不能?”
白芷示意他手中的樹枝,“你這魚竿既沒有魚鉤,也沒有魚餌,如何能釣魚的?”
老人笑了,“願者上鉤。”
白芷沒在開口,又看了這老人一會。
覺得他釣不上來了,要走的時候,葉景宴從那邊過來了。
他手中提了食盒。
溫涼說道,“方才你說沒胃口,我做了點甜的,吃吃看。”
白芷掃了一眼他手中端著的冰雪冷丸子,“葉師傅真是全能。”
他已經送來了,白芷便很給麵子的吃了兩口。
葉景宴的眸一直落在她臉上,未曾移開。
白芷便岔開話,她示意對麵的老人,“你覺得這老人家能釣上魚來嗎?”
“老人家?”
葉景宴這才偏頭,似是到如今,他才看見河對岸有個人。